元白興奮點頭:“奴婢將那筆洗帶到園子裡裝花瓣,看到田芳來後,和她打了個照麵,將筆洗放到石頭上後離開,再回頭,筆洗就沒了,定是她帶走了!”
謝明月呼出一口氣,笑道:“就知道她要貪那玩意,隨她去吧,有她吃苦頭的時候。”
每一步都走在她的籌謀上,她不禁高興地哼著曲子,擺弄起籌碼來。
“夫人做什麼如此高興?”
這時戚縉山踏進門,眼珠子瞬間落在她身上不肯走了。
謝明月抿嘴一笑:“不告訴你。”
算計他娘的事,能讓他知道麼?
戚縉山也不問,走過去朝她伸手。
“白日苟子涵去了公主府,春花宴應當不會再推遲,”他看著她喜愛把玩那些玩意,心底掠過一絲滿足,“待春花宴結束後,我們去瞧瞧你母親?”
“好呀。”
謝明月聞言露出欣喜神色,主動起身抱住他。
“夫君真好。”
她一旦軟下嗓音撒嬌,戚縉山就一點辦法也沒有。
他拍拍她的肩,沉沉悶笑。
“莫非隻有用到我時,我就好了?”
看著謝明月埋在胸前的模樣,戚縉山眼眸漸深。
這段日子,兩人日漸甜蜜,可對著他,她總是要麼埋著臉,要麼側著頭。
除了榻上那點事,平時鮮少會正視他撒嬌。
是不是除了用他,她還是不想同他一起?
他心底那點不確定又成倍放大了。
畢竟當年,她是那麼的排斥他,以至於他隻敢遠遠地看她一眼。
謝明月不知道戚縉山又在“發病”,她害羞地從他懷中退開:“自然不是,你一直都好。”
男人嘛,就是要哄小孩似的,何況戚縉山對她還有陰影,她總得嘴甜些。
戚縉山盯著她,突然開口:“那你親我一下。”
嗯?
謝明月睜大眼睛:“啊?”
這下她總算正視他了。
戚縉山心底燥意微滅,幽幽開口:“夫人還未主動取悅過我。”
謝明月動了動嘴唇,眼神閃躲:“怎麼沒有?那日晚上在你院裡,都坐你腿上了。”
“那是有求於我,”戚縉山俯身將她逼到靠背上,“不算。”
謝明月漲紅了臉,想她也是接受閨閣教導的女子,戚縉山成日在房內對她下流就算了,怎麼還逼著她……
“怎麼不算!”她咬牙推開他,怒瞪,“不行,我不要!”
昨晚他沒克製住,那兒還擦著疼呢!
不要?
戚縉山的眸色一瞬間幽暗下去。
看著她微微張開的唇,他按在謝明月身側的手背上,青筋一條條繃起,似乎極力克製著什麼。
謝明月無知無覺:“哎,春花宴那日,你準備穿什麼顏色的衣裳?”
戚縉山鼓脹到幾乎凝為實質的陰戾之氣瞬間被戳破一個洞。
“什麼?”
他微微一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