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呈安輕薄她的事,她是知道的,那日她醉酒,柳呈安過來拖她到屋後,她半途醒了,看見了他的模樣,認出他是父王門客。
那日她正為戚修玉的薄情傷神,柳呈安麵目還算俊逸,永嘉鬼使神差,便默許了他的動作,不知是為了報複戚修玉,還是內宅實在寂寞。
此後好幾次,她都裝作喝醉,果然又被柳呈安得手,一來二去,從中覺出意趣後,永嘉更是直接大膽地懷上了柳呈安的種。
不過中間她還是設計於戚修玉過了一夜,好讓肚子裡的孩子過個明路。
你不是糟蹋我嗎,那我便讓你整個侯府都陷入血脈混淆之中!
她垂下頭,眼底閃過一絲惡毒的寒意,隨即抬眸喊冤:“我什麼都不知道,我隻是一睜眼,便看到歹徒潛入了房中……”
“不是的,縣主,您許是記岔了,奴婢們進屋時,這狂徒分明已經扯開了衣襟,伏在您身上……您當時是清醒的呀!”
這時,一旁伺候著的婢女吉雲突然開口。
永嘉驚訝地瞪大眼睛:“吉雲?”
吉雲是同平安、如意一道,跟著她從瑞王府來的婢女。
“賤婢,你怎麼敢!”
永嘉麵色慌張。
她的人,怎會突然倒戈?她分明已經能將自己摘出來了!
她心一橫,突然抓著吉雲的頭,狠狠往一旁木柱上撞去。
“賤人,說,誰收買的你?說!”
“永嘉!”
周圍的人瞬間慌亂,謝明月上前一把將吉雲從她手中救出來,往後拉到下人們的保護中。
吉雲腫著額頭哭道:“縣主,奴婢也是實話實說罷了,您不是常教房中人不可撒謊嗎。”
永嘉險些一口血噴出來。
吉雲以往是笨些,所以她不讓吉雲在身前貼身伺候,這是平安如意都沒了,才讓吉雲補了上來。
“蠢貨……蠢貨……”
她低聲咒罵一句,突然抬頭狡辯。
“我喝了酒,誤以為此人是二爺,但看清之後,便立即推開了。”
“夠了!”
戚修玉大喝一聲,有些麻木道。
“你嘴裡說的話,我一句也不信,蕩婦!”
他想起永嘉與自己的開始,不就是她不知廉恥地主動麼?
當初有多刺激,現在回憶就刺得有多深。
戚修玉死死攥著拳頭,對永嘉隻剩下滿心恨意。
“混賬。”
待房中靜下來,順清侯一把扔出自己的手杖,激動喝道。
“戚家待你不薄!”
他怒瞪著永嘉,狠狠閉了閉眼,將手背在身後,深吸一口氣,沉下心來。
“你與此人,到底如何勾搭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