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如今最氣憤的不是永嘉偷人,而是柳呈安能夠混入內宅,看起來還不是一次兩次。
若是做點彆的,豈不是十分危險?
得查清!
永嘉張了張嘴,嘴硬道:“我不認識他!”
此時柳呈安悠悠轉醒,看見眼前場景,便有些激動地朝著永嘉看去,見她被戚修玉打得跌倒在地,眼中頓時蓄滿了淚水。
他並未說什麼,可眾人一見他如此神態,就知曉他與永嘉縣主,並不清白。
永嘉憤恨地瞪著他:“你是哪家的賊?竟敢如此大膽,小心我叫父王給你全家好看!”
柳呈安以為她並不記得自己,苦澀道:“我乃柳家行五柳呈安,心慕縣主,並無其他心思。”
話音未落,戚修玉又是狠狠踹他一腳:“膽大包天的東西,你不要命了!”
他以前同柳呈安廝混過,是以知曉柳呈安不受柳家待見,打罵起來,沒有一絲負擔。
戚縉山陡然出聲:“住手。”
他聲音很低,但所有人聽在耳中,不由得心跳一滯,莫名開始發慌。
“私闖內宅,私通人婦,自有相應罪責,柳五公子,本官問你,你是如何混入二房院中的?”
戚縉山一開口,其他人就不敢說話了,柳呈安被下人拉到院中,永嘉亦是被抓著一同站在下首。
柳呈安眼見無法躲避,乾脆一五一十招了自己混入院中的過程,但麵對與永嘉關係的詢問,他一口咬定自己一廂情願,硬是將永嘉摘了出去。
“如此人所說,我亦是受害人!”永嘉更加肆無忌憚,仰著頭看向順清侯,“你們打也打了,罵也罵了,如今可能證明我的清白了?”
“是麼?”
謝明月輕輕開口,永嘉聽到她的聲音,頓時一個激靈,有些歹毒地看向她。
又是謝明月!
每次謝明月這麼一笑,就沒好事!
永嘉掩去眼底冷意,正要開口,突然院外一陣乳娘呼喚,隨即戚若楓連滾帶爬地穿過了下人們的間隙,跑到順清侯麵前,拉著他的手便直接喊道:“祖父,楓兒看到了,楓兒看到了!”
順清侯被突然出現的戚若楓嚇了一跳,他此時心中都是對二房的惱怒,見到本該關在院中的戚若楓,立即厲聲喝道:“我不是說過,嚴令大少爺出院子嗎?乳娘呢?”
乳娘連忙上來:“侯爺息怒,是大少爺趁著奴婢端茶的空檔,爬牆跑出來的,奴婢這就帶大少爺回去。”
她伸手去拽戚若楓,戚若楓卻立即大哭道:“祖父彆趕我走,我看到了,這壞人將縣主按在草叢裡啃嘴兒,他可是要吃了縣主?吃了縣主,就不能吃楓兒了!”
謝明月站在一邊,挑眉驚奇。
為了孩子著想,她雖知道戚若楓目擊此事,但並未想讓他出來作證,沒想到戚若楓自己有這等心思,居然直接跑出來,用一番童言將真相說了出來。
果然,聽完戚若楓的話,戚修玉一把奔過來抓住他的肩膀,蹲下來,視線與他平齊:“楓兒,你看到了什麼?乖乖告訴爹爹。”
戚若楓掛著滿臉淚痕,抽抽噎噎道:“爹爹,楓兒不是故意推縣主的,縣主與壞人啃嘴兒,還說要生孩子,縣主肚肚裡,不是楓兒的弟弟。”
此話猶如一聲驚天炸雷,在永嘉耳邊炸響。
她臉色一變,瘋狂尖叫著衝過來:“你騙人!我何時說過這種話?你這小賤種!果然和你那早死的娘一樣,滿嘴謊言!”
早知戚若楓如此心機,她就該在進門當日,直接將他害死!
“夠了!”
戚修玉一巴掌扇到她臉上。
“他還是個孩子,與你無冤無仇,怕你不喜,我便將他拒之門外,連親生兒子都不常相伴,若非今日楓兒說出真相,隻怕我們戚家人都要被你蒙騙,衛嬋,你好陰毒的心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