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明月微微揚眉,看向戚縉山。
“你何時還與苟聖手打起了暗語?”
方才她擔憂謝傅軒,注意力倒是沒有放在戚縉山身上,戚縉山微微頷首:“尋個安靜地方,我有事說明。”
三人來到一處靜僻的園子,他命人在四周守衛,謝明月見狀,不禁心中打鼓。
怎麼這陣勢是有多見不得人一樣?
她一頭霧水地站在一邊,戚縉山見了,突然問她:“夫人,你與大哥感情如何?”
謝明月還以為他又在吃醋,但她理解戚縉山的心態,畢竟謝傅軒也是半途抱回來的。他們之間沒有血親關係,按道理講,需得避嫌。
她沒有逗他,而是如實答道:“我與大哥幼時兄妹感情極好,謝長勳繁忙,大哥代替了半個父親的角色,對我進行照顧。不過如今我倆多年分隔,且我已嫁為人婦,大哥亦有自己的經曆與抱負,雖說親人間的感情定然還有,可遠遠比不上孩提時代了。”
話雖如此,謝明月也知道有些話不能全對謝傅軒說,最起碼,他如今還是謝家的長子,甚至他還在認謝長勳這個父親。
就憑這一點,縱然她心中將他當做親兄長對待,兄妹之間,也不可能再回到以前。
隻是她這樣想,戚縉山不一定能看明白。
於是她連忙哄了哄他:“問這些做什麼?在我心中,可沒有男人能越過你去。”
戚縉山卻輕輕一哼,冷冷問:“那就是有女人能夠越過我?”
謝明月的眼中霎時冒出成堆的疑惑,有些一言難儘地看著他:“難不成你還要與我娘一較高低?”
戚縉山微微勾唇,不再逗她,握著她的手卻收得更加緊了。
“沒有嶽母就沒有夫人,我感謝嶽母都來不及,怎會有彆的心思?”
他微微俯身,在謝明月的額間印下一吻。
“隻是逗你而已。”
“就知道你沒懷好心!”
不遠處,苟子涵見到他們這親親熱熱的模樣,頓時有些無語。
他輕咳一聲:“哎呀,光天化日之下,這樹下還有個活人,喂,有人看得見我嗎?我應當還沒死吧,不至於現在就化成魂魄了吧?”
戚縉山懷中還抱著謝明月,聞言微微抬臉,眸光如劍朝他射來。
苟子涵輕輕打了個哆嗦。
看樣子還真將他忘了,這夫婦倆可真是……回頭他得給他們都開一劑補腦子的藥!
方才戚縉山不知和苟子涵說了什麼,所以苟子涵離開去取東西了,謝明月也不知他何時回來的,聞言被嚇了一跳,連忙從戚縉山懷裡蹦出來,拍了拍發燙的臉頰。
“苟聖手來了,夫君,方才你們在打什麼啞謎呢?是同大哥有關嗎?”
戚縉山就算吃醋也不會沒有分寸、不分場合。
謝傅軒一走,他便叫來苟子涵,又沒頭沒腦地問她這樣一句話,很難讓人不多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