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縉山要帶著尉茂入宮,謝明月站在外圍擔心得不行,卻無法跟上去。
誰料到經過他時,戚縉山朝他伸手“夫人不同我們一起去嗎?”
謝明月驚訝挑眉。
這件事按道理來說與他無關,他怎麼能進宮呢?
一旁的孫太監也陰陽怪氣道“戚太傅,如今這可是辦案子,您帶著自己的夫人不好吧?”
他算是看出來了,戚縉山一心要同他結梁子,既如此,他好歹也是個大內總管,皇帝身邊伺候的人,還怕他不成?
戚縉山笑意不達,眼底掃了這孫太監一眼,冷聲道“孫公公不知這尉茂乃是顧家高武侯之子?”
孫太監聞言,霎時瞪大了雙眼。
“戚太傅,您可彆消遣咱家,這高武侯多少年前便為國捐軀了,如今怎麼可能突然冒出來一個兒子?”
他隻覺得戚縉山是不是瘋了,為了替這尉茂開脫,竟然連這種胡話都能編出來。
戚縉山冷冷看他一眼,沒說話。
謝明月斟酌著開口“孫公公,此事有何好消遣的?自然是真的才會對您說明。”
他看向尉茂,笑了笑,溫聲道“弟弟彆怕,有姐姐與姐夫在,必定為你查清真相,討回公道。”
四周圍觀的百姓都離得很遠,是以隻有周圍這宮內幾人聽見了他們的話。
孫公公聞言,活像見了鬼一般,瞪大了眼睛。
“可,可是高武侯有繼承人,怎麼沒人提過呢?”
戚縉山的神情看不出喜怒,隻是麵無表情道“此事不假,但並非今日重點。夫人與尉茂乃是姐弟關係,如今出了這事,他一同進宮再正常不過。”
孫公公說不出話來,隻得憤憤地彎下腰去,同他們一起去了內務府。
內務府專用來檢查的院內,隻見兩箱金燦燦品相極佳的香瓜,就這樣被儘數剖開,汁水橫流地落在地上。
尉茂見了不由得有些心疼,按他們柱洲人的說法來說,這些瓜果都是被大地哺育而成,可如今卻儘數糟蹋了。
戚縉山踏著滿地狼藉走進,他不嫌臟地彎腰隨手撿起一塊瓜果,一陣香瓜的清香撲麵而來,沁人心脾。
他將瓜果拿在手中隨手翻看,一旁內務府的小太監見了,忙上前道“這些瓜果內的刀片藏得極為隱蔽,是咱們檢查的人在切塊時偶然發現裡頭有刀片,這才逐一檢查。您摸著的時候可得小心些,說不準這些果肉裡還有。”
尉茂已經氣紅了眼。
“我們西域商會不可能做出自砸招牌的事,這刀片絕不會是我們做的!”
“那難不成還是我們做的嗎?”孫太監在一旁冷哼一聲。
“尉少爺,飯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講。”
戚縉山沒理他,隻是放下手中的瓜果,朝其他內務府的太監問“從中查出刀片的瓜果是哪些?盛來讓我瞧瞧。”
很快,小太監便端著托盤走了上來。
盤子裡放著幾塊被切開的香瓜,露在空氣中的那棉果肉沾染著一絲鏽跡,可見是刀片插入其中後生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