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明月的臉色還有些惶恐,見到是他,這才忍不住默默流下淚。
“沒事了,昭昭,一切都沒事了。”
戚縉山的吻默默落在她的頭頂,低聲安撫著她,聲音喑啞。
謝明月此時也回過神來,先前的記憶如潮水般湧入腦中,她定了定神,一把攥緊了戚縉山的手。
“賀洛他尚未碰到我。”
戚縉山是後來趕來的,他恐怕不知當時的詳情,她必須告訴他,否則他要將賀洛判重。
戚縉山搖了搖頭,將她抱住“這不重要,昭昭,苟子涵已經查明你的外袍上另有一種禁藥,今日近你身之人,你可能想起?
禁藥?
謝明月一愣,隨即嘴唇抖了抖。
“今日一路上都隻有梧桐與元白貼身伺候,至於其他賓客更不可能靠近,唯一靠近的便是蘭芝……”
她念出賀蘭芝的姓名,隨即猛地搖頭,不可能,絕不可能是蘭芝。
戚縉山見她神情有些激動,連忙握住她的手,低聲道“沒有說一定是她,那你再仔細回憶,你身子不舒服是什麼時候?”
謝明月貼在他堅實的胸膛上,聽著他一聲聲的心跳,理智逐漸回籠。
“我……”她回憶著自己今日的感覺,“我獨自見蘭芝時,身體僅僅有些熱,當時我還擦了擦汗,覺得是日頭太大。不過,待蘭芝走後,短短幾個呼吸的功夫,我體內便瞬間感到了不對勁,想呼救時已經開不了口。在我勉力平息之時,賀洛就從樹林中闖了過來。不過當時我尚有理智,記得他眼中都是驚訝,還問我是誰,想來他並不認識我,這藥應該不是他下的。”
隻不過賀洛色心比膽大,見她落難,竟想趁機落井下石。
“那想必此藥就作用在賀小姐離開後的時間內。”
戚縉山低頭思忖片刻後,揚聲吩咐“將夫人與賀小姐所接觸的那片空地周圍全部好好查一查。”
賀洛那邊基本洗清了嫌疑,他闖入樹林之前也是在同自己的妾室飲酒作樂,想必是真的一路醉酒走錯,誤打誤撞碰到了謝明月。
但就憑他追趕謝明月妄圖染指的舉動,戚縉山就不會放過他。
他沒提謝傅軒,謝明月反倒是自己回想著剛才發生的事問了出來。
“是大哥將我從賀洛手中救到的,隻不過那時我神誌不清,他說了些什麼我也聽不清,隻知讓他去找你,最後是他找的嗎?”
戚縉山眉頭微皺,沉聲道“元白發現不對勁後,我很快趕了過來,當時他將你扶著,靠在樹乾上休息。”
“那也許是大哥還沒來得及,”謝明月努力的回想著當時的情形,但腦子一片混沌,她忍不住輕輕拍了拍自己的頭,戚縉山見了,連忙抓住她的手,柔聲道“頭疼,讓苟子涵給你開個藥。”
“不疼,隻是那一段記憶丟了,有些難受。”謝明月歎了口氣。
這時去賀家探查的人手回來了,金河站在屋外道“大爺,發現了,就在戚夫人與賀小姐當時站著說話的地方,在頭頂的一棵樹上發現了禁藥粉末,想來是賀小姐離開後,那樹上的粉末就落到了夫人身上。”
苟子涵也說了,那禁藥起效迅猛,恐怕就是那時謝明月中了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