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翠芬發現沈天勾在瞪她,知道自己說了不該說的東西,她強忍著把事實說出來的衝動,她壓低了些許音調,“沈家的,我知道你看不慣我,但是我們家窮,你們家都是有本事的人,就可憐可憐我們家吧,除了你,誰還會可憐我們呢?”
沈天勾:“……”
王翠芬這樣一說,沈天勾倒是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麼,他剛不說話,王翠芬就拿起了他的水壺喝了兩口。
沈天勾一直都有些小潔癖,他和沈母這麼多年了都沒共用過一個碗,更彆提水壺了,現在竟然讓王翠芬用了他的水壺。
他看著王翠芬那張乾皮醜陋的嘴,差點暈過去。
“你,你……”他氣的說不出來話。
“怎麼了?”
“……”
沈天勾高血壓快犯了,他想,月梅怎麼還不過來?
本來他還想拉拉月梅,這次他隻會隨便勸兩句,讓她好好收拾收拾這個王翠芬。
……
薑南溪看著不遠處乾活麻利的婆婆。
婆婆確實脾氣大,但是乾活也是真上手,在書中,沈家都是她撐起來的,畢竟公公不擋用,她一個女人要是好脾氣早就被吃乾抹淨了。
她看了一眼自己發紅的手心,剛吐一口氣,就聽見不遠處沈母突然叫了一聲,“哎呦,南溪暈了。”
薑南溪:“……”
薑南溪就順勢躺下了。
沈母跑到薑南溪身邊扶起她,然後把她扶到了大樹下麵休息。
“你就在這休息,對了,包裡給你帶了餅乾,這有水,一有人來你就裝不舒服。”她囑咐。
薑南溪看著處處為她著想的婆婆,她平日厚臉皮,現在倒覺得有些不好意思,“媽,要不我再乾會吧。”
“乾什麼乾?你以為你前些日子犯懶為什麼你那些哥哥嫂子能忍著你。”
“為什麼?”
“因為周寂能乾,他有本事,能打獵又有殘疾補助,而且這些都是一起交到家裡麵,比你那些哥哥嫂子弟弟交的多多了,他們就算再看不慣你也不敢跟你鬨翻。”沈母細細給薑南溪掰扯,“畢竟周寂也不是我親生的,到時候非要分家也是他們吃虧,你偷不偷懶都不一樣。”
“……”薑南溪沒想到沈母連這都跟她說,就不害怕她攛搗周寂分家。
“傻孩子,你和周寂是夫妻,周寂乾的不就是你乾的嗎?周寂的不就是你的嗎?其實算起來,周寂對家裡的貢獻不小,不就是你對家裡的貢獻不小嗎?”
有道理。
“……對。”薑南溪上道的說。
沈母滿意。
“你先在這休息,我乾一會兒也過來休息。”杜月梅想明白了,她累了一輩子,下半輩子她要為了自己好好活。
薑南溪看著沈母的背影,她沒聽到婆婆再提到過公公,想著應該不會去幫他了。
不過她還是應該看緊她。
周寂黑瞳看了一眼不遠處,發現薑南溪還沒有來上工,他有些戾氣的按了一下眉心。
以往他不在意薑南溪是不是又去找其他人了,但是他此刻明白,在他和薑南溪離婚之前,他無法接受薑南溪和其他男人走的過近。
想到今天中午沈傲天的事情,周寂掀起眼皮,瞳眸深處湧出一抹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