據說血都流了半個屋子,他媳婦是活活痛死的。
錢婆子還罵人家不知道好歹,懷著個孩子,和男人搶錢,白白害死了她孫子。
卻又把孩子掏了出來,把屍體賣了配陰婚,說這是換回彩禮,要用這筆錢再給她兒子娶個新媳婦。
可哪還有人敢再嫁到她家,這才動了從土窯搶泥人養鬼轉運的主意。
居然還真讓她白撿了個媳婦,我還有些憤憤不平。
在晚上給鬼夫君香時,嘀咕著想把那養鬼的泥人搶回來,讓錢婆子沒了媳婦。
夜裡,那個黑衣金紋的男人卻再次入夢:“她膽敢傷你,就該慘死,你且靜看著!”
錢婆子的慘死,我還沒看到。
她反倒是和那人渣兒子一塊來了。
這次連包辣條都沒給,直接讓錢三把我摁一邊。
從土窯裡搶走了一個胖泥娃娃,說是要再給自己養個孫子。
婆婆清醒後,不住的歎氣:“地獄無門,她偏要闖進來。千不該,萬不該,她不該傷了你,哎……”
確定我這次沒受傷後,又讓我在鬼夫君麵前說說好話。
讓他彆氣,不要讓事情沒法收拾。
我和鬼夫君說了,可他沒有再入夢。
沒多久,錢婆子那漂亮媳婦就懷孕了。
錢婆子就興奮的到處和人說,準是個大胖孫子。
可她媳婦卻越來越怪,肚子幾天就脹得和充氣了一樣,村裡的雞總是莫名奇怪的被吸乾了血。
有人循著滴血的印子,找到錢婆子家,她還罵彆人咒她媳婦和大孫子。
直到有天半夜,村裡所有的狗都同時狂吠。
村長急忙來敲廟門:“陰婆婆啊,出事了!出事了!”
婆婆聽著狗如同踩尾般的尖叫狂吠,歎了口氣,朝我道:“江柳,帶上你夫君,我們把她們母子接回來!”
“哎,錢婆子也真是的,本就造孽,居然還敢傷你,這不死得又慘又快!”
我以為要是接回錢婆子母子,可不知道為什麼要帶上那鬼夫君。
等到錢婆子家時,就見滿院子的血。
錢婆子身體上的肉全不見了,隻剩個腦袋和血淋淋的骨架子靠在雞圈邊。
可臉上卻還帶著滿足的笑:“大孫子吃肉肉,長得快,生得好……”
裡屋,那個新媳婦肚子脹得好像要裂開了一樣,整個人趴在肚子上,正低頭啃著錢三的血肉。
見我們進來,還咧著嘴朝我們嘶吼大叫,借著肚子滾動,猛的撲向婆婆:“我不會回去了,我要喝他們的血,吃他們的肉!”
她那樣子,宛如地獄出來的惡鬼。
婆婆拎著那根棍子,對著她背就砸去。
可剛砸到,她突然桀桀怪笑。
那脹氣的肚子猛的裂開,一個渾身是血的胎兒牽著臍帶,從她肚子裡炸出,對著我撲了過來。
我嚇得尖叫一聲,懷裡的蒙的黑布好像被一股無形的風吹動。
鬼夫君冷喝一聲:“爾敢!”
那個鬼胎嚇得尖叫一聲縮回了那女鬼肚子裡。
連那女鬼都嚇得慘叫:“鬼王饒命!鬼王饒命!”
我本能的低頭去看懷裡捧著的泥像,婆婆卻連忙跑過來,將黑布壓住。
鄭重的交道我:“不能看,不能和他照麵!”
可這不是我夫君嗎,怎麼就不能打照麵?
那黑布下麵隱隱傳來冷笑聲:“你能護她到幾時?等她成人,那些想搶親強娶的,馬上就要來了,她隻能嫁於本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