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盯著X光片,眉頭緊鎖:“他第三肋骨有陳舊性骨折,與七年前車禍報告中的傷勢位置不符。”
緊接著,DA比對結果顯示,當年火化的“鄭少”其實是患有罕見遺傳病的替身。
“這是鄭氏集團的慈善項目名單。”沈綾夏將平板電腦推到我麵前,“他們長期資助漸凍症患者,其中三人與鄭少體貌特征相似。看來這背後的水很深啊。”
“這些人,為了達到目的,不擇手段。”我憤怒地一拳砸在桌子上。
財務科的突破來得恰逢其時。
鄭少個人賬戶在“車禍”後仍有大額資金流動,最近一筆轉賬是向挪威某生物公司支付冷凍維持費。而這家公司的法人代表,正是鄭董已故妻子的堂弟。
“完美的閉環。”我在地圖上標記資金流向,“製藥廠非法盈利支撐人體冷凍研究,鄭少用假死躲避債務,直到......”
“直到林小芹發現真相。”沈綾夏接過我的話,“她在冷藏車運輸記錄裡發現了溫度異常波動,順藤摸瓜找到這個實驗室。”
她突然用鑷子夾起鄭少指甲縫裡的藍色晶體,“這是深海管水母提取物的結晶體,必須每隔119天注射維持。”
我們帶著搜查令突襲挪威公司駐潼城辦事處時,前台電腦還在傳輸數據。
沈綾夏迅速用密碼破譯器攻入服務器,找到了鄭少的最新生命體征記錄——他的腦電波活躍度在三天前達到峰值,正是林小芹遇害的時間。
“看監控備份。”我指著屏幕角落的縮略圖。
七月十三日淩晨,鄭少從低溫艙爬出,與林小芹發生激烈爭執。
當畫麵切換到冷庫時,林小芹正將注射器刺入自己手臂,臉上帶著詭異的微笑。
技術科還原了被刪除的音頻文件。
林小芹的最後一句話帶著哭腔:“你說過等解凍就娶我......”緊接著是鄭少冰冷的回應:“我需要更完美的標本。”
“這個混蛋!”我憤怒地罵道,心中對鄭少的行徑充滿了厭惡。
解剖台上,我重新測量林小芹的骨骼密度。
X光片顯示她髖關節有細微的應力性骨折,這是長期出入低溫環境導致的典型症狀。
而她胃裡的鹵肉飯,經同位素檢測證實產自挪威公司的員工食堂。
“雙重謀殺。”沈綾夏將證據鏈投影在幕布上,“林小芹以為自己參與偉大的愛情實驗,實則是鄭少測試人體複活的**樣本。當她發現鄭少準備更換新容器時......”
看守所裡的保安終於吐露最後的關鍵:
七月十三日淩晨,他親眼看見林小芹將昏迷的鄭少推入冷庫。
但當我們調取冷庫監控時,畫麵裡的鄭少突然睜開眼睛,對著鏡頭做出“噓”的手勢。
“他還活著。”我盯著溫度記錄儀上規律的波動曲線,“就在某個維持著-150℃的容器裡,等待下一個蘇醒周期。”
沈綾夏突然將冷凍標記按在我手背:“知道為什麼是菱形嗎?這是時間晶體理論模型,他們不是在冷凍**......”她的指甲劃過標記邊緣,“是在凍結時間。”
“凍結時間?這也太瘋狂了。”我難以置信地看著她。
“這背後的秘密,恐怕遠超我們的想象。”
沈綾夏說著,眼神望向遠方,仿佛在思考著更深層次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