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雖然這麼說,但周聿辭今晚算是好脾氣了,換做平常,他大概會在梁茗睿試圖靠近他的時候就喊人來把她扔出門。
根本不會浪費這麼多口舌。
周聿辭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
隻是在看到那串珠串的時候,他下意識想到了某個人。
他為數不多的耐心都給了她。
內心無端升起一股燥悶,他問:“還打不打?”
不打他就要回家了。
傅斯年看了一眼時間,“打打打,這才幾點。”
……
門忽然又被敲響。
這次傅斯年吸取教訓,起身,“我去開,看看是誰。”
他打開門,門口站著一男一女。
傅斯年認得陸遠揚,“你不是阿辭身邊那個助理麼。”
陸遠揚點頭,“您還認得我傅少。”
周聿辭忽然轉頭朝門口這邊看過來。
視線撞到池虞身上。
她今天穿著一身白色長裙,外搭針織開衫,長發鬆鬆地紮成低馬尾。
陌生的環境,陌生的聲音都讓她有點拘謹,縮在陸遠揚身後,看起來弱小又無助。
傅斯年,“有什麼事嗎?”
陸遠揚微微側身,露出身後的池虞,對傅斯年說:“是這樣的傅總,我帶夫人來找我們老板。”
傅斯年視線這才落在池虞身上。
女孩打扮很清淡,沒化妝,是很恬淡的美。
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飾。傅斯年忽然覺得這句話很適合她。
周聿辭來到門口,“怎麼來了?”
池虞仰著頭,在他耳邊小聲說:“怕你孤單,所以,我來陪你了。”
心裡某塊地方忽然軟得一塌糊塗。
周聿辭摸了摸她的頭,“嗯,現在不孤單了。”
他們沒有刻意壓製音量。
傅斯年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這還是他認識的那塊大冰山嗎?
他拉住陸遠揚,怕周聿辭聽見,超級小聲地問:“你們老板,結婚之後一直這麼……肉麻嗎?”
陸遠揚像找到了知音一般,壓低音量回:“不是,老板他以前不這樣。”
傅斯年深吸一口氣,搖頭嘖嘖兩聲。
愛情果然是毒藥,把他們阿辭都變成什麼樣了。
“今天學校忙麼,我們走吧。”周聿辭主動牽起池虞的手。
池虞想著人多,總得裝一裝,便沒有掙紮。
傅斯年見他們要走,立刻擋住門口,“這才玩了多久,就走了?”
池虞想起自己的目的,跟著勸,“不如就留下來再玩玩,我現在可以陪著你。”
傅斯年當然不可能輕易放過兩人,“對嘛,嫂子都這麼說了,阿辭你就留下來唄。”
周聿辭無奈隻能答應。
陸遠揚悄悄挪了幾步,來到周聿辭身邊,“老板,夫人好像……有點吃醋了。”
說完,他朝周聿辭使了個眼色。
深藏功與名地離開。
可彆怪我沒提醒你哦老板。
顧漸川坐在牌桌前,他是個懶散性子,指尖夾著煙,任由女伴幫他點燃。
不知是不是錯覺。
他總覺得池虞一來,包廂裡的氛圍輕鬆了不少,包括某人的脾氣。
周聿辭回來,四個人依舊打著牌。
不一會兒,傅斯年輸得受不了了,嚷嚷起來:“阿辭你下去,讓嫂子來打。”
周聿辭沒理他,顧漸川用看白癡的眼神看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