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金毛從客廳裡跑過來，似乎是察覺到主人的情緒不好，用腦袋輕輕蹭了蹭主人的小腿。
感受到毛茸茸的觸感，池虞問：“是狗？”
周聿辭點頭說：“上次見你在老宅很喜歡金毛，所以也買了一隻陪你。”
池虞內心一片觸動。
她從小就喜歡毛茸茸的小動物，但很少在人麵前表現出來，僅僅也隻表現在喜歡救助流浪小貓小狗上。之前動過養狗的念頭，但以太麻煩為由，周敬拒絕了。
池虞隻能作罷，此後再也沒想過養狗的事情。
上次在老宅忍不住陪那隻金毛多玩了會。
酸澀的感覺湧上眼眶，池虞忽然又想哭了。
明明剛剛在房間裡，她好不容易才說服自己，不要這麼依賴他，他們遲早會離婚的呃。
可現在，她對周聿辭的依賴好像又更深了幾分。
她好像已經，舍不得離開了。
一滴眼淚掉下來，正好掉在小金毛頭上，它不解地甩了甩腦袋，似乎不理解為什麼室內也會下雨。
周聿辭摸了摸她的頭，用指腹蹭掉她睫毛上的淚，“彆哭。”
池虞蹲下來，任由小金毛用舌頭舔著她的手。
心裡好像沒這麼難受了。
周聿辭也跟著她蹲下來，場景很像他們第一次在醫院遇見那會。
小金毛被他們夾在中間。
周聿辭說：“我跟付聞語一開始是娃娃親。”
池虞一下一下摸著狗頭，看起來有些心不在焉。
但周聿辭知道，他說的話，她聽進去了。
“我母親跟付聞語的母親是好朋友，她們同年懷孕，當時就說要是一男一女就結親。”
“本來隻是個玩笑，起初兩家都沒當真，我母親去世之後，這件事就再也沒提過。”
“後來有一次，付阿姨無意間閒聊時提起這件事，付聞語才知道了。”
“但我和她從來沒有過關係。”
“後來沒過多久，付家破產了，付叔叔和付阿姨自殺，留下她一個人，爺爺不忍心，才把她接到家裡當親孫女一樣養著。”
“再後來，付聞語在18歲那晚灌醉我，給我下.藥，所以才會被送到國外，這件事爺爺也知道。”
送付聞語出國這件事，明麵上是他乾的，實際上是老爺子默許的。
也正是這樣，付聞語才不被允許回國，才會求到顧漸川頭上。
顧漸川喜歡她，對於她的要求自然千依百順，想方設法滿足。
周家在國外給付聞語購置了房產，除此之外每個月還有不限額的零花錢，除了不能回國。
周家對她仁至義儘。
可現在，她卻踩上了他的底線。
周聿辭眉眼染上一層陰翳。
他一眨不眨盯著池虞，等著她的反應。
她依舊一下下順著狗毛，緊抿著唇。
“喜歡嗎。”他問。
池虞反應了會，才反應過來，他問的是喜不喜歡狗。
她點頭，“很喜歡，謝謝你。”
剛剛那些糟糕的情緒好像都被他化解了，池虞問：“它有名字麼？”
周聿辭搖頭，“還沒有，你要不要給她取個名字。”
“好啊。”池虞歪頭想了想，“要不然就叫‘一一’好了，你覺得怎麼樣？”
他們領證那天，正好就是星期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