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凶徒叫什麼名字?”
“不知道……我隻知道,他當時自稱是‘開膛手’,殺了不少血杯教團的成員。
因為那些人明麵上的身份都很體麵,所以引起過一陣轟動,導致至今還有人模仿他。
但在和老伯爵拚了個兩敗俱傷後,他就失蹤了,沒人知道他是不是還活著。”
得知了這個信息後,於勒倒也思索了起來。
兩重曆史顯然不是共通的,但最終卻走向了類似的結果。
在第六史碎片中,他操控開膛手愛德蒙·唐泰斯的身體將威靈頓伯爵斬殺。
而在這一重曆史中,沒有他的幫助,可開膛手仍然辦到了類似的事。
那麼,恐怕開膛手本人並非他此前所猜測的二階,而是至少有三階的實力!
而對方若是失蹤的話,很有可能並沒死——超凡者的生命總是非常頑強的。
正當他思考的時候,卡爾滿懷期待的聲音傳來:
“可……可以殺了我吧?”
於勒垂下頭,露出一個譏諷的笑容:
“我有說過嗎?”
卡爾愣了愣,道:
“可,可是……”
“沒有什麼可是的。”
於勒步履蹣跚地離開,臨走時,還不忘回頭看一眼卡爾。
“你就好好在這裡,度過餘生吧。”
說罷,他便轉過頭去,往羊脂球的方向走去。
若是那宴飲之儀的效力還在,他倒是不介意飲儘卡爾的血,幫他解脫。
可惜,由於赤杯的偉力,這本來好好的儀式也被摧毀,令他深感遺憾。
於勒剛走沒兩步,便聽見卡爾略帶癲狂的嘶吼從身後傳來:
“少要得意!我告訴你,威靈頓家族早就猜到了防剿局會派人保護你的朋友,所以特地請了一位三階的存在出手!
防剿局內,三階存在至少也是探長,不可能會被調來做這種保護任務,所以頂天了也隻有二階!
你以為你贏了?等你離開,你會發現,你將失去自己所珍視的一切!哈哈哈……”
聽見卡爾的話語,於勒的臉色一下變得萬分陰沉:
“若是真的出了事,放心,我會百倍報複回去的。至於你,就永遠在這裡待著吧。”
他抬起手指,輕微地在手腕上劃出一道傷口。
在鋒銳之語的作用下,血珠滲出,形成了一條細線。
隨著他手臂一甩,這條血線精準無誤地落入了卡爾所化的肉湯中,如一隻蛆蟲般無規律地扭動著。
這隻“鮮血蛆蟲”的每一次扭動,都令卡爾的慘叫更響一分。
“我錯了,求求你把它拿出去……”
“晚了。”於勒的眼神萬分冰冷,也不想再聽見卡爾的慘叫,直接以手做刀,淩空一劃。
那隻鮮血蛆蟲很快就蠕動向了卡爾漂浮的“嘴”,開始啃噬起來。
隻不過,它的啃噬並非用嘴,而是憑借本身的“鋒利”。
卡爾的嘴很快就被拆成了肉塊,令他再也無法說出半個字。
“它能折磨你兩天的時間,但可惜,你的悲慘未來,就算兩個世紀都看不到儘頭……”
聽聞此言,卡爾僅剩的兩隻眼珠瘋狂轉動,透露出難以言喻的恐懼。
而於勒隻是露出了一個富有親和力的笑容。
“我走了,再見。”
影響消散?除非有人特意來到這裡,幫助卡爾解脫,否則他在肉眼可見的未來裡,都將遭受如此折磨。
赤杯所遺留的影響,可不是那麼好消除的……
當然,他也不擔心泄密,先前司辰降臨時,卡爾的神智儘數喪失,根本不知道外界發生了什麼。
而隨著時間的流逝,杯之準則也會逐漸扭曲其如今尚且正常的思維,徹底摧毀其理智。
料理完了卡爾後,於勒扭過頭,卻見羊脂球麵色驚恐地看著自己。
他有些不知所措,隻好撓撓頭:
“那個,你彆害怕,我平常真沒這麼變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