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三樓會客廳中。
一位身著中山裝的老人把玩著核桃,臉上不滿滄桑的皺紋,一雙炯炯有神的雙眼在濃眉夏閃爍著慈祥的笑意,令人倍感親切。
“爺爺,客人都到了,該下去了。”謝知願端了杯茶水來。
謝老爺子推開那杯茶,有點不高興:“不去不去,姣姣說的那個小姑娘還沒來呢。”
謝知願無奈搖頭:“爺爺,人家也沒說一定會來,您這樣晾著賓客們,實在是失禮,倒讓人覺得我們謝家高傲。”
“隨他們怎麼想。”謝老爺子抱著胳膊,不屑地嗤了一聲,“我謝家的宴會,從來不愁沒人來。等不下去就走,不稀罕。”
謝知願見勸不動這古板老爺子,也不勸了。
不過她對那位姑娘,又有些好奇了。
謝老爺子眼睛死死的盯著監控,每一個進來的賓客都不放過。
能讓他那臭屁孫子說有意思,還能和她同一桌吃飯的人,他當然要看看。
要不是在這開了場宴會,謝晏安那混球小子肯定不讓他來衡州看那個姑娘。
正值晚高峰,路上有些堵車,夏榆到的有些晚。
參加這次宴會的人穿著都是晚禮服西裝,而夏榆的打扮顯得有些格格不入。
依舊是那件黑色羽絨服,搭配一條淺藍色的牛仔褲,很普通的打扮。
跟在她身後的蘇念也是穿著白色棉服,很日常的冬季穿搭。
門口的保安將她攔下:“您好,請出示你的邀請函。”
還沒等夏榆有動作,裡麵就傳來一個嗤笑聲。
“我以為是誰呢,原來是個窮學生。”
是許南絮,她抱著胳膊大搖大擺的走過來,身後跟著的是沈輕音幾人。
好巧不巧的,一眼望過去都是夏榆得罪過的人。
保安試探性的問:“你們幾位認識?”
“哦,仇人。”夏榆看都沒看他們一眼,輕飄飄的答。
“你也知道啊?既然知道還敢過來?”許南絮看她這幅不在乎的模樣,一股無名火竄起,“騙人都騙到謝家宴會來了!你知道這是什麼地方嗎?就不怕死的跟著過來。”
許南絮被她欺負了一次又一次,早就想搞她了,這會正好讓她逮著機會。
郭墨君也是一臉嫌棄的看著夏榆,真是個野丫頭,沒見過世麵的貨色!這種場合居然還穿她那個死羽絨服,連身像樣的禮服都沒有。
幸好把她趕出去了,不然多丟沈家的臉啊!
“夏姐姐,你怎麼不穿晚禮服啊。”沈輕音故意點破,兩隻眼睛忽閃忽閃的,看起來人畜無害,“這種場合是要穿禮服的,你這樣實在是......”
沈輕音沒繼續往下說,給在場的人留足了想象的空間。
不得不說沈輕音很懂說話的藝術,隨隨便便幾句話就把夏榆是個窮酸學生,不懂規矩,沒見過世麵的形象給立住了。
許南絮跟著幫腔:“哼!她一個窮鬼,懂什麼上流社會的晚宴規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