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嬌聲道:“李郎,我和清兒,你更喜歡誰?”
李靈素左看一眼,右看一眼,笑道:“手心手背都肉,缺一不可,缺一不可。”
東方婉容青蔥玉指戳他腦門,嗔道:“油滑。”
頓了頓,她倚在俊美男子懷裡,看向妹妹,皺眉道:“那院子裡住著的是誰?”
東方婉清搖頭:“不知道,一個武夫,一個酸文人。”
隔壁院子。
許七安和楚元稹相對而坐。
“寧宴,想不到天宗的標記,竟然指向了佛門居士的彆苑。”
兩人進入雷州城不久,就發現了天宗的暗號,而且不是聖女的,是聖子的。
許七安搖頭晃腦的說道,“師父雖然神機妙算,但天機也有變化的時候嘛。”
“聖子和兩位四品巔峰在一起,我們應該怎麼救他?”楚元稹問道。
許七安摸了摸下巴,“這位聖子……還真是豔福不淺,嘶……”
“哦,楚狀元不要小看我,我雖然剛剛五品,但是師父給了我不少手段。”
“等他們離開人群密集之地,我們直接截下來就行了。”
入夜。
不遠處的院子裡,溫暖如春的臥室。
左右各有一具溫軟細膩嬌軀的俊美男子睜開眼,感受到了腰部的酸疼,輕歎一聲,繼續酣睡。
深夜。
迷糊之中,許七安聽見有人在喊自己。
他霍然驚醒,他爬出床底,看見圓桌邊坐著一個俊美年輕人。
黑袍繡著金銀絲線,華貴逼人。
我靠,聖子自己來了!
楚元稹也發現了,但是許七安示意他噤聲。
“不要泄露我們是來救他的,聽聽他怎麼說。”許七安傳音道。
見兩人醒來,俊美年輕人納頭就拜。
“兩位大俠,救命啊。”
他語氣誠懇,與白日裡表現出的桀驁跋扈完全不同,判若兩人。
這小子怎麼進來得?
“這是陰神入門。”楚元稹傳音。
我竟然沒有發現.許七安心裡暗凜,表麵不動聲色。
“萍水相逢,閣下草率了。”許七安冷漠。
“素未相識,受不起跪拜。”楚元稹高冷。
“兩位大俠,好歹聽我說完。”
黑袍男子苦笑一聲,道:“貧道天宗聖子,李靈素。”
許七安漠然的看著他:“我憑什麼相信你?”
李靈素坦然道:“你們現在身處夢境,我以一縷元神之力入夢,試問,若非道門弟子,如何做到?”
許七安抬杠道:“巫師也可以,而且更擅長。”
李靈素一時啞然,他旋即歎息一聲:
“我若是巫師,每日給自己卜卦吉凶,也就不會落入她們姐妹之手。”
許七安挑了挑眉,道:“難道那兩個美人兒不是你的姘頭?”
楚元稹覺得,許七安似乎對聖子有點莫名的敵意。
“她倆確實是我的紅顏知己,但我在她們身邊沒有自由,並不快樂,甚至有點腰疼”
你特麼的在向誰炫耀?
許七安麵皮抽搐一下,沉聲道:“說說看,怎麼回事,我好斟酌幫不幫你。”
許七安坐在桌邊,想給自己倒一杯茶。
“這是夢,倒了也喝不了。”楚元稹也坐了過來。
什麼破夢境,裝個逼都不行。
李靈素道:“兩年前,我與師妹下山遊曆,問道紅塵。
途中遊曆東海郡,結識了東方姐妹,她們是東海龍宮的大宮主和二宮主。”
楚元稹緩緩點頭:“混亂之城東海郡,我還去遊曆過。”
“東海郡毗鄰東海,曾經屬於大奉,後被巫神教侵占,再後來又被大奉奪回.
雙方拉鋸多年,在大奉和巫神教的默契下,最後變成了混亂之城。”
“大俠高見!”李靈素發現,這位滄桑的劍客,似乎好說話一些。
東海郡的性質和雲州一樣,都是混亂之地。
但後者更加沒有秩序,充斥著江湖勢力、散人,以及巫神教和大奉的通緝犯。
“東海龍宮在東海郡,是數一數二的勢力吧。”楚元稹回憶道。
許七安對東海郡不甚了解,隻聞其名而已,靜靜聽著。
李靈素頷首:“姐姐叫東方婉蓉,是四品巔峰巫師。妹妹叫東方婉清,四品巔峰武者。
說起來,我之所以會惹上她們,純粹是我師妹害的。”
李靈素發現,說到這裡的時候,許七安和楚元禛臉色微變。
遭了,難道是金雕女俠的信眾!
那說話可得小心了。
“她有著旺盛的正義感,在山中修行時,環境簡單,接觸的都是同門師兄妹。嗬,我們天宗向來清心寡欲,便是欺負同門的事,都懶得去做。”
“因此,當時我們並沒有察覺到她強烈的正義感。下了山後,她逐漸展露了本性,但凡看不過眼的事,都得插一腳。”
“閣下行走江湖,必定聽過飛燕女俠的名頭,後來叫做金雕女俠,她便是我師妹。”
“也是因為一次行俠仗義中,我們師兄妹結識了東方姐妹,更,更因為一些機緣巧合,我與她們結下了深厚的情誼”
是管鮑之交嗎,一定是管鮑之交吧.許七安覺得這四個字來形容天宗聖子,簡直太貼切。
他嘴角一挑,給人皮笑肉不笑的姿態:“所以,與她們兩人同時好上了?”
四品巔峰,不管哪個體係,都是中流砥柱,是凡人領域的頂尖存在。
這樣的一對姐妹花,竟然願意共侍一夫。
天宗聖子有些尷尬的點頭。
他發現,楚元禛的臉色變得嚴肅起來。
“聽你這麼說,她們姐妹倆應該癡情於你才對,為何你要想著逃離?”
聞言,天宗聖子悵然道:“兩位修為精深,想必知道天宗吧.”
見許七安和楚元禛頷首,他便沒有長篇大論的介紹天宗,直言了當。
“我們天宗修的是太上忘情,何為太上忘情?師尊說,寂焉不動情,若遺忘之者。
“我的理解是,不為情緒所動,不為情感所擾。忘情不是無情,有情卻不為情牽、不為情困,達到一種超然俯視的層次。”
“同化天地,所謂天之自私,用之至公這個層次隻能靠悟,就像武者的化勁,還有“意”,都需要自我領悟。”
許七安耐心的聽著,其實什麼都沒聽進去。
楚元稹聽著有些煩躁,怎麼聽都覺得比李妙真還荒誕。
兩人幾乎同時抬起手,適時打斷聖子的喋喋不休。
許七安道,“這兩者有什麼關係?”
“自然有關係。”李靈素歎息一聲:“要忘情,必先經曆情愛,所以.”
許七安嗤笑道,“所以,你把她們始亂終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