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來了。”
林淵神色平靜的看著從門外飄然而至的嶽水心,像是早已料到了這一幕。
“林公子好手段,你先前提到要借我掌門信物一用,恐怕正是為了暗中激阮芷柔與我一戰,加重我的傷勢,逼得我如今不得不主動上門,與你對賭。”
嶽水心來時的路上已經想明白了林淵暗中謀劃的一切。
她確實是個聰慧過人的女子,但這份聰慧在麵對林淵時總是顯得有些後知後覺,醒悟得太遲。
因為林淵總是會提前一步把她的心境搞亂,心一亂,人就很難冷靜下來思考分析,反而容易露出更多弱點破綻。
“我隻是想告訴嶽宗主一件事,那就是從始至終,你在我這裡就沒有另一個不賭的選擇。”
林淵安然的高坐在紅木高腳椅上,態度輕慢,語氣淡然。
“我的耐心很有限,三天了,嶽宗主都沒有主動上門來給我個答複,那我隻好讓我那位好姐姐阮芷柔親自上門去催一催了。”
嶽水心銀牙緊咬,一抹怒火爬上臉頰,冷冷道:“你就不怕我魚死網破,將你的真麵目告知於她?”
“你不會,因為你知道她不會信你。而且就在不久前她才剛從我這裡得知,這三天裡我一直被你這個無恥下流的賤女人強迫雙修療傷的事實,你覺得她看到你上門,會不會二話不說一劍斬了你?”
“無恥!卑鄙!”
嶽水心看著倒打一耙臉上卻絲毫沒有羞愧之意的林淵,氣得一對飽滿酥胸不住起伏顫抖。
“我是在幫你圓謊啊,嶽宗主,若我不這麼說,阮芷柔此時說不定已經窺見你不堪一擊的虛弱事實,提劍上門把你碎屍萬段,我連收屍都來不及。”
“現在你還能好端端的站在這裡,同我說話,向我發脾氣,你不應該感謝我嗎?”林淵雙手一攤。
那我還真該感謝你把我逼入這樣無路可走的絕境!
嶽水心深吸一口氣,強行讓自己冷靜下來。
事已至此,無論她再說什麼都隻不過是弱者無能為力的發泄和哀嚎。
從她來到這裡,踏進這座房間開始,賭局就已經開始。
她要做的不是對林淵發起怒吼質問,而是保持理智,維持本心,贏得這場林淵試圖將她拖入沉淪深淵的邪惡賭局!
不就是付出這具身體,與他雙修嗎?
不過是為了宗門再犧牲一次而已,就像三百年前她為了宗門,在林霄成為武帝後找上他主動成為對方的紅顏知己一樣。
林淵若是以為就憑男女交歡的那點微渺快感就能輕易將她的人格摧毀再重塑,那簡直是小看了她!
“來吧,林淵,如你所願,我無法拒絕你的賭局,我主動來找你了,此時此刻,我懇求你為我恢複傷勢,與我雙修。”
她閉上眼,咬緊牙,一雙天鵝般修長的雪白細頸高高昂起。
她雖是在求人,但語氣和動作中不僅不見一絲討好,反而一副像是在為了什麼偉大的目標英勇獻身的聖潔模樣。
“這期間,我……任你擺布。”
她無比艱難,一字一句的從檀口中說出了阮芷柔當初一樣說過的話。
誰都不知道她的內心深處是經過怎樣的煎熬與折磨才下定了決心,說出了這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