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
“嶽水心,誰說我要和你雙修了?”
林淵輕蔑的嗤笑聲在她耳邊響起,嶽水心驚訝的睜開眼,卻發現林淵依舊端坐在椅子上,動也沒動。
“你一個失了紅丸的女人,一個心狠手辣差點殺死我兩次的醜惡女人,是什麼給了你自視甚高的資本,讓你覺得我在覬覦你的身體?”
“嗬,一個阮芷柔,一個你,你們這些女人果然都是一樣的高高在上呢。”
林淵不屑的搖頭輕歎。
嶽水心隻覺得惶恐,不安,雙腿緊張的下意識並攏夾緊,絲質的素白長裙擠出條條波浪形的皺褶。
她覺得她是付出了莫大的犧牲,經過了無比艱難的心理鬥爭才終於勉強說服自己與林淵雙修。
她潛意識裡就覺得自己虧了,覺得自己高貴的身軀要被林淵玷汙了,這簡直就是對林淵的賞賜,哪怕她已經失去了第一次。
可現在,當林淵輕蔑嗤笑著搖頭不同意與她雙修時,她又立馬開始慌了。
若是不能與林淵雙修,她拿什麼恢複傷勢,拿什麼應對阮芷柔之後的報複?
“林淵,你、你……你說吧,到底想要我做什麼!”
“嶽大宗主,我想要你做的,你內心其實不是一直很明白嗎?”
林淵悠悠望著她,回以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
“在這場賭局中,我不會主動出手對你做些什麼,我希望看到的是你自願的,在想清楚一切後果之後主動的願意為我付出些什麼。”
他攤開掌心,向嶽水心示意。
“請吧,嶽宗主,我很期待你接下來的表現。”
說完,他便不再給出任何提示,靜靜欣賞起嶽水心那張清雅絕美的臉頰上不斷變幻閃爍的精彩神情。
嶽水心內心此刻無比的惶恐,糾結,不安。
她討厭林淵這樣模棱兩可的回答,這幅好似把主動權交到她手上的模樣。
她知道他為何要這麼做,知道他就是想看到自己在這無儘的惶恐和猜測不安中,一步一步的逐漸丟下自尊,主動為他獻上諂媚,去討好他,侍奉他,最終一步步丟失底線,被塑造成他想要的模樣。
可她如今又還有什麼選擇可選呢?
一股巨大的委屈和悲傷湧上了心頭,在眼眸中積蓄成蒙蒙水霧,她連忙低下頭,不讓林淵看到自己眼眶通紅差點落淚的模樣。
一股微風這時忽的從窗外吹拂而來,她那具婀娜娉婷的姣美嬌軀在風中輕輕顫抖著,像是快要被折斷的細嫩柳枝。
不過是戴上一張討好侍奉他人的虛假麵具而已,隻要我能保持理智,隻要我能維持住本心……
“林……林公子。”
她顫顫巍巍的抬起頭,看著林淵那玩味悠長的笑容,輕咬貝齒,向他彎腰行禮,恭敬道:
“你剛剛為了指點小女子大費口舌說了那麼多話,嘴巴一定很乾,妾、妾身這就為你煮一杯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