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臨知道餘年的身份背詫異景,先不說餘年是徐常公兒子的消息是否準確,單單餘年是戴合女婿的身份,就足以讓他重視。
任臨心裡明白,一旦餘年在這裡出事,他照樣吃不了兜著走。
看著管菲將刀架在餘年脖頸,任臨的眉頭扭成了“川”字。
“你殺了他,你也活不了!”
任臨沉聲說道:“所以我勸你放下刀。”
“都已經到了這種地步,你看我在乎嗎?”
管菲冷笑道:“如果我死了,我一定拉他墊背,因為我知道拉他墊背就等於是拉你墊背!”
“我知道你是個惡心的女人,但是我沒想到你竟然這麼讓人惡心。”
儘管手裡有家夥事兒,但是任臨不敢冒險。
一時之間,他竟陷入了兩難局麵。
他眉頭緊皺的盯著管菲,思考著如何騙取管菲的信任,讓管菲先放開餘年。
可就在這時,一把鋒利的匕首毫無征兆的刺穿他的背部,直插心臟。
誰都沒想到,在這個關鍵時刻,會發生這樣大的巨變,瞬間震驚全場所有人。
就連管菲和陳叔二人都被當場驚呆,兩人滿臉錯愕和不可思議的看著這一幕。
刀刃上的冷意席卷全身,再加上身上傳來的劇痛,任臨身體抖動緩緩轉過身,看著手握匕首的心腹阿慶,臉上彌漫著無儘的震驚和困惑。
“為……為什麼?”
眼見收攏整個任家一人得道雞犬升天,這些心腹都會從他手裡得到應該得到的好處,但是任臨不明白為什麼這個時候心腹阿慶會對他下手。
扭頭看了眼同樣震驚的管菲、陳叔、餘年等人,任臨在確定跟這些人無關後,越發困惑。
“殺……給我殺了他!”
任臨強忍著身體的劇痛,怒不可歇的衝一幫手下吩咐,可一轉頭,卻發現所有手下都眼神陰鬱、臉色冷漠的盯著他,甚至拿起了手中的短刀,瞬間心頭一凜。
目光從周圍的手下臉龐一一掃過,任臨竟發現這些人當中竟然沒有一張熟悉的麵孔,瞬間明白一切。
“阿慶,這些都是你的布局吧?”
任臨呼吸逐漸微弱,卻忽然冷笑道:“我說為什麼今天突然多了那麼多人,就連我們攻進韓家彆墅都簡單容易,原來多出來的人都是你的人!我真是想小瞧你了。”
“老板,正所謂螳螂捕蟬黃雀在後,你能算計彆人,難道我就不能算計你?”
阿慶口中發出了陰謀得逞的笑容,不疾不徐的說道:“人生如戲,全靠演技,這些年跟著您,我總算是學到點東西。”
“你……你就算是殺了我,你也不可能得到任家的一切。”
麵對阿慶的背叛,任臨氣的臉色發青,咬牙切齒的說道:“你要明白,你不姓任!不……不對……”
說到這兒,任臨忽然反應過來,環顧一圈四周,最後目光再次看向阿慶,一口篤定道:“你算個屁,我相信一定是背後有人指使你!而且是任家人!”
任家人?
管菲和陳叔對視一眼,皆是困惑。
反觀餘年,似乎想到什麼,眉頭微皺起來。
“不錯,你猜的很對。”
麵對任臨的話,阿慶也不再隱藏,十分坦誠的說道:“我背後的確有人,而且就是任家人。”
說完,目光投向後方。
與此同時,人群從中間分開,在眾人驚愕中一道熟悉的身影緩緩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