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吱吱~(叔叔,我就是你最可愛的侄女呀~)”
劉正夾著嗓子叫道。
“彆裝了。她膽子那麼小,哪兒來這麼濃鬱的殺氣?”
箱子裡的織蛛冷笑道。
“還是剛殺的,嗯,是那些寫字樓裡的蟲子的味道。”
它吸了吸“鼻子”說道。
“見笑了,剛剛團滅了一個公司的管理層。”
既然裝不下去了,劉正也就不裝了,直接撕開了蛻殼。
“你是怎麼說服我那個侄女把蛻殼給你的?”
箱子裡的織蛛問道。
“我送了它一份全蟲宴。”
他回道。
“出手還挺闊綽。伱付出這麼大的代價,想要得到什麼?”
“我想給血腥餐廳的司機做一件新製服,需要從你這裡買特殊的絲線。”
劉正坦誠地說道。
“原來如此。你的運氣很差,如果不是在我清醒的時候來,我也就不會看穿你的偽裝了。”
“但你的運氣也很好,如果不是在我清醒的時候來,就算我把你當成我侄女也不一定會把絲線賣給你。”
箱子裡的織蛛說道。
“所以你願意把絲線賣給我?”
他抓出了重點。
“當然,我是開店的,沒理由不做生意。”
箱子裡的織蛛說道。
“那要多少錢?”
他問道。
“不要錢,但我也要一份全蟲宴。”
“沒了,最後一份已經進織蛛娘肚子裡了。”
劉正聳了聳肩道。
“那就從它的肚子裡掏出來。”
箱子織蛛的紅眼睛閃過一絲凶光。
“它可是你親侄女啊。”
織蛛一族的親戚關係這麼猶好的嗎?
“哼哼,說的好像你們人類的親戚之間就不會互捅刀子一樣。”
箱子織蛛不屑道。
“我又沒親戚,我怎麼知道。”
劉正理直氣壯地說道。
“.”
箱子織蛛沒想到會得到這種回答,一時間思路都被打亂了。
“總之,你要麼給我全蟲宴,要麼就自己當我的晚餐吧。”
不知何時,洞穴已經再次被蛛絲封閉,而且比剛剛還要厚了幾層。
“你既然知道我剛剛殺了一個公司的蟲子,又哪兒來的勇氣想吃我?”
劉正不慌不忙地拔出了剔骨刀,刀刃在水晶燈的強光下折射出絢麗的刀光。
“難道你真的以為,蜘蛛就不算昆蟲了?”
他冷冷地說道。
雖然沒試過,但傳奇馬甲的真實傷害對蛛絲應該也是有效的。
“看來我那個蠢侄女沒告訴你足夠的情報,可不要把我和那些給彆人打工的蟲豸相提並論啊。”
“啪!”
箱子織蛛話音一落,支撐著紙箱的木棍就倒了下去。
猩紅的眼睛陷入了紙箱的黑暗裡,同樣陷入黑暗的,還有箱子之外的世界。
剛剛還宛如白晝的洞穴,瞬間就變成了伸手不見五指的漆黑。
濃鬱的黑暗就像一張張密集的蛛網,將劉正包裹其中。
“先陪我的玩具們玩玩吧,順便讓你好好想想。如果在我的耐心消失之前,你還沒有想清楚的話,那你就就要加入它們了。”
有些沉悶的聲音從箱子裡麵傳出。
同時響起的,還有幾不可聞的破風聲。
劉正聽見了,但聽見了也沒用。
他雖然聽覺遠超常人,但畢竟不是不是盲人,沒有習慣依靠聽覺判斷情況。
而且,對方的速度也快得驚人。
“嘭!”
一記重拳砸在了劉正的背上。
沉重的力道讓他不由自主的踉蹌向前,同時一口鮮血噴了出來。
隻是一拳,他的內臟就受到了重擊。
可惜,也僅此而已。
“抓住你了。”
劉正獰笑一聲,反手揮出觸手捆住了對方的手臂。
觸感並不像血肉之軀,倒是和他穿上蛻殼之後差不多。
不過,對方是什麼並不重要,重要的是劉正固定住了對方的位置。
剔骨刀在黑暗中劃出一道弧線,向著偏右一點的地方砍了下去。
一陣撕衣裂帛般的聲音響起,偷襲的敵人被他乾脆利落的砍成了兩截。
“有點意思,這就是那件傳奇外賣員的馬甲吧?”
儘管把自己關進了箱子裡,但對洞穴中的一切,箱子織蛛依然了如指掌。
“我倒要看看,你能弄壞我多少玩具。”
它冷笑道。
破空聲不再遮掩,而是如連弩一般不斷響起。
無數的拳腳如雨點一般打在劉正的身上,他就像暴風雨中的小舟一樣無力抵抗。
很快,他就被樸實無華的物理攻擊打到了不成觸手怪形。
雖然劉正自己看不到,但他淒慘的模樣卻儘收箱子織蛛的眼底,讓它發出愜意而怪異的笑聲。
“真是好久沒碰到你這樣的家夥了,搞得我都快以為大都會真的民風淳樸了。”
儘管聲音有些顫抖,但劉正的吐字卻依然清晰。
“不過這樣也好,剛剛在寫字樓那兒還沒過夠癮。而你,做好被我拿來爽的準備了嗎?”
他明明被打得沒有還手之力,語氣卻囂張無比。
而箱子織蛛也從中感受到了一絲危險。
就在它驚疑不定的眼神中,劉正拿出了一頭肥美的鮑魚,塞進了口器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