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雪又問道。
“對那些弱小的種族最有利。”
劉正回道。
“所以,還需要我繼續提問嗎?”
司雪冷笑道。
“不用了,老板。”
他歎了口氣。
這個世界是超凡的世界,個體與個體之間的實力差距比現實裡人和蟲子的差距還要大。
蟲子至少還能咬人一口,或者噴點毒液。
而在這個世界,像司雪這樣的強者看他一眼他就死了。
維持大都會秩序的,不是什麼最大公約數的道德,也不是什麼種族之間的妥協,而是市政廳那足以鎮壓所有種族的暴力。
“如果有一天你能到邊境之外看看,伱就會明白大都會已經不算差了。當然,那個時候你也就忘記這次談話了。”
司雪淡淡地說道。
“我隻想待在餐廳好好工作,哪兒也不想去。”
劉正立刻表忠心。
就他現在惹的那些事,沒有餐廳員工身份的庇護,早就被群起而分屍了。
就算躲到下水道裡也未必安全,除非他直接躲進庇護所。
但躲進庇護所,劉正就會漸漸遺忘,到後麵估計會連回歸的事情都忘掉,然後徹底腐朽。
“我不是牛馬,不需要你不停地拍馬屁。你還選不選了?”
司雪問道。
“一個字夠了嗎?老板。”
“不好說,要看他對你的關注度有多高。”
司雪搖頭道。
作家協會的會長是個非常神秘的人,她其實也沒打過幾次交道,對他的實力也拿不太準。
“那就再來個信字吧。”
劉正咬牙道。
“好。”
司雪一招手,“信”字也從五彩鳳凰的身上撕了下來。
像斷頭台一樣的“信”字落在他的脖頸上,這次不再是山一樣的重壓,而是重力加速之下的銳利。
劉正感覺自己下一秒就要被身首分離,而且這作用於靈魂層麵的斬首,就連“血肉重生”也無法發揮作用。
就在此時,無數的畫麵再次出現,化作一條條鎖鏈套在了他的脖頸上。
守信既是束縛,也是保護。
一條一條鎖鏈不斷地被“信”字斷頭台斬斷,又不斷地生成,直到斷頭台的鋒銳被消耗殆儘。。
“呼~”
他長出一口氣,知道自己又度過了一關。
“兩個字了,還來嗎?”
司雪對他扛住“信”字並不驚訝。
信義二字往往都是並稱的,一個真正講義氣的人,往往也比較守信。
“來,這次要‘德’字和‘仁’字。”
劉正咬牙道。
他不喜歡把自己的命運交給運氣。
與其到時候因為承載的“字”不夠,被作家協會的會長弄死,不如現在就被這些“字”壓死。
況且,司雪也不可能真的放任他死在這裡。
“好。”
司雪再次伸出手,“德”字和“仁”字一齊被撕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