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休息室,劉正先是打了一圈電話,確認所有人都安全之後才終於放下心。
“大佬,我去廚房送外賣嗷。”
他對牛馬說道。
“神經病啊,進進出出的,待會兒你再回來又給我吵醒了。”
“反正還有時間,你就不能老實待會兒,等我睡踏實了再去送。”
牛馬罵道。
“大佬你是了解我的,我這人事兒沒辦完睡不踏實。”
劉正笑了笑說道。
他知道牛馬是好心想讓他休息一會兒,但他確實就是這個習慣。
在現實裡的時候,除非工作實在太多,不然他都要乾完活才會去吃飯。
這在心理學上是強迫症的一種表現,劉正其實知道,但是懶得管。
生活的麻煩太多了,這充其量隻能算是一個問題。
“滾滾滾,給我帶瓶酒回來,不然你今天晚上就彆睡了,在牆角蹲馬步吧。”
牛馬不耐煩地說道。
“好嘞。”
劉正答應了一聲,就離開了休息室,前往廚房。
進了廚房,依然是隻有白羽雞和幾個值班的員工。
“晚上好,廚師長老大,您還沒休息呢?”
他打了個招呼。
“明知故問。”
白羽雞斜了他一眼。
廚房這種地方,廚師長在和不在完全是兩個概念。
這個點還來餐廳吃飯的,那肯定都是非富即貴,要是讓他們不滿意,做菜的員工固然要倒黴,廚師長肯定也逃不了乾係。
所以與其提心吊膽地去休息,還不如就在這兒看著心裡踏實。
而且雞這種動物隻有淺睡眠,所以沒活的時候打盹,有活的時候醒來就行了,倒也問題不大。
“嘿嘿,我是來送外賣的。”
劉正說道。
“嗯,三文魚在睡覺,你自己去找它吧。”
白羽雞說道。
“另外,我大佬還讓我給它帶瓶酒。”
他又說道。
“哼,它倒是會享受。”
白羽雞哼了一聲,踱步來到了調料架前麵,從上麵取下了一個瓶子,把上麵的標簽撕了下來,遞給劉正。
“把這個給它喝。”
它說道。
“這是啥?”
劉正問道。
“你聞聞不就知道了。”
白羽雞麵無表情地說道。
“可以不聞嗎?”
他試探著問道。
“可以,但你確定就要這麼給牛馬?”
“唉,好吧。”
劉正歎了口氣,認命地拔出塞子聞了一下。
“嗯?”
意外的還挺正常的,酒味中混合著好幾種香料和水果的味道。
他隻聞出來其中一種是柑橘的味道,其他的味道就很陌生了。
“好像沒什麼怪味兒?”
“本來就沒有,這是調味用的料酒。”
白羽雞回道。
“呃,拿料酒糊弄我大佬是不是不太好。它原來也是廚房的,肯定能喝得出來。”
劉正說道。
“就它那點三腳貓的廚藝,有什麼資格說自己是廚房出去的。至於品酒它就更不會了,喝什麼都一個味,度數越高口味越刺激就越是好酒。這瓶專門用來給重口味食材去腥的料酒正適合它。”
“你要不要,不要我就拿走了。彆的酒你也彆想要了。”
白羽雞作勢要拿走料酒。
“要要要,有總比沒有好。”
他連忙揣進了兜裡。
白羽雞和牛馬的關係也不知道到底是好還是壞。
說不好吧,兩個非人互通有無,有什麼隱私的事兒也敢交給對方去辦,說是死黨也不為過。
說好吧,它們又憋著勁兒地想讓對方吃虧,讓對方占點便宜比自己傾家蕩產還難受。
搞不懂啊,搞不懂。
劉正搖了搖頭,來到了貓窩前。
三花貓又解鎖了新睡姿,四腳朝天睡得直挺挺的,頭卻垂到貓窩之外,看上去像死了一段時間了一樣。
雖然知道以它的實力就算把自己吊起來睡也沒事,但劉正還是看得很難受,小心翼翼伸出觸手,想要幫它調整睡姿。
結果他剛剛伸觸手便眼前一花,再看時三花貓已經變成了站立弓腰的姿勢。
“喵~”
三花貓伸了個長長的懶腰。
“劉正你又來了喵,是要給我送好吃的嗎喵?”
它懶洋洋地問道。
“是喝的,不過好不好喝就不一定了。”
劉正把那杯放了兩天的水拿出來,放在了三花貓麵前。
“您好,您的外賣到了。”
他故作嚴肅地說道。
“哦。”
三花貓伸出粉粉的舌頭舔了一口,嫌棄地扒拉到一邊。
“劉正,不好喝喵。”
它抱怨道。
這也在意料之中,畢竟傳奇外賣箱裡什麼亂七八糟的玩意兒都裝過,不長出什麼奇怪的東西就不錯了。
“下次給你帶好喝的。”
劉正安慰道。
“對了,你能喝牛奶和巧克力吧?”
現實中的貓咪是不能喝的,不過三花貓這種超凡物種應該沒問題。
“可以喵~我最喜歡喝巧克力牛奶了喵~”
三花貓說道。
“好,那我下次給你帶倒黴咖啡的熱巧克力牛奶。”
劉正說道。
“太好了喵~給你捏捏喵~”
三花貓主動伸出了粉爪爪。
“嘿嘿,好軟好粉~”
他開心地捏了幾下爪爪,然後在三花貓主人的怒視下戀戀不舍地放下。
“對了,廚師長老大喜歡喝什麼?”
劉正問白羽雞。
“冰檸可樂。”
白羽雞看了他一眼回道。
“嗯好的,我記住了。”
劉正表情古怪地說道。
白羽雞和冰檸可樂,確實也算是絕配了,如果是炸了的那就更配了。
“你是想被炸了嗎?”
白羽雞冷冷地問道。
以它多年的廚師經驗,怎麼會不知道劉正在想什麼。
“不想不想。那什麼,我先走了,你們慢忙。”
他趕緊打了個招呼走人。
再待下去,他就要成廚房的夜宵了。
回到休息室,牛馬正在看報紙。
“大佬,我回來了。”
劉正喊道。
“回來就回來了,嚷嚷什麼?我的酒呢?”
牛馬頭也不抬地問道。
“這兒呢。”
他把料酒從兜裡拿了出來。
“光有酒沒有菜啊?”
“不錯了,就這瓶酒還是我求了半天才給的。”
劉正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