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你那慫樣,你咋就不敢跟那隻雞乾一架呢?”
牛馬鄙視道。
“人家是部門主管,我就是個普通員工,地位也不對等啊。要不您帶著我再去一趟,我給您呐喊助威?”
他提議道。
“算了,我怕一蹄子給它踩死了,老板萬一讓我當主廚怎麼辦?我倒是沒問題,但你小子肯定撐不起外賣部這麼大的攤子”
牛馬頓了頓說道。
“有道理,不愧是大佬,果然深謀遠慮,太為我們這些小弟著想了。”
劉正佩服地說道。
“哼哼,那是當然。你小魚乾呢,給我幾塊勉強當個下酒菜了。”
“好嘞。”
他把酒和小魚乾都擺到了牛馬麵前。
沒有桌子,直接放到了地上。
不過反正這個休息室也就他們兩個用,不乾不淨吃了沒病。
“這瓶子怎麼看著那麼眼熟?”
牛馬拿起酒瓶看了一眼,若有所思。
“大佬你什麼酒沒喝過,見過一樣的酒瓶子也很正常。”
劉正說道。
“嗯,有道理。”
牛馬認可了他的說法,咬掉了木塞,往嘴裡倒了一口。
“淦,你小子拿料酒糊弄我是吧?”
它立馬罵出了聲。
“這是拿破侖給我的,可不是我自己拿的。”
劉正連忙撇清關係。
“那你就不能換一瓶啊?”
“它說了,這瓶免費,要其他的不給,我也沒辦法啊。誰讓我打不過它呢、”
他叫屈道。
“放屁,我看你小子明明就是故意的。”
“料酒也是酒嘛,這不大佬你也沒吐出來,說明味道還可以。都免費的了,還要啥自行車,對吧?”
劉正聳了聳肩道。
“哼,買也是花你的錢,對我來說本來就是免費的。再給我十條小魚乾。”
牛馬勉強接受了他的解釋。
“大佬,您這是哪兒弄來的報紙?”
劉正問道。
“從客服部弄來的。”
“你不是和不列顛關係不好嘛?”
他奇怪道。
“關係好要占便宜,關係不好就更要占便宜了。再說了,他們每天扔那麼多報紙雜誌,我撿幾張怎麼了?”
牛馬振振有詞地說道。
“有道理,我能看看嗎?”
劉正說道。
“憑什麼?想看自己去客服部撿去。”
牛馬不樂意了。
“我這不是沒那個實力嘛。讓我看看,說不定能發現什麼發財的機會呢?”
“嗬,說得好像發現了你有時間乾一樣。”
牛馬嘲諷道。
一個外賣員,弄得比市政廳的那些處長司長還忙。
“我沒時間,大佬你有時間嘛。到時候賺了錢,就分我兩成就行。”
劉正說道。
“做夢,還兩成,給你一點谘詢費就不錯了。拿走拿走,一邊兒看去,彆影響我喝酒。”
牛馬心動了。
“好嘞。”
他卷起報紙,回到自己的小馬紮上找起了自己關心的內容。
很好,上麵並沒有關於刮刮樂獎池更新的報道,那驚喜還是能夠保留的。
放下心後,劉正便仔細地翻閱起報紙。
很快,他就找到了一條感興趣的報道。
“今日,深海帝國向市政廳就人魚公主科娃及大量人魚公民被拐賣一事提出抗議,市政廳表示,大都會與深海帝國一向睦鄰友好,互相尊重。”
“對人魚被拐賣一事,市政廳深表震驚和痛心。市政廳發言人耿不爽表示,下一步治安司將會同多部門展開聯合執法,嚴厲打擊拐賣人魚口和走私未經檢疫食品等違法行為”
“好家夥,圓神教派要倒黴了啊。”
劉正嘖嘖說道。
“什麼要倒黴了?”
牛馬隨口問道。
“就上次那個加西亞,他們的事兒發了。”
他把報紙的內容簡單講了一遍。
“那還不是怪你小子把人放跑了。”
牛馬沒好氣地說道。
“沒辦法嘛,她給的實在太多了。”
劉正托起了胸前的海洋之心說道。
這個物品的觸發條件雖然苛刻了一點,但一旦觸發比完美品質的裝備都不會差了,也幫他打贏了好幾次生死戰,還是非常值得的。
“給的再多你也得有命拿,要不是我幫你說話,你當時就被白羽雞宰了。”
牛馬不屑道。
“是是是,大佬您的大恩大德,小弟沒齒難忘。”
他真心實意地說道。
“哼。不過加西亞那老小子確實要倒大黴了,活該,誰讓他當初拐賣老子,哈哈哈。”
牛馬發出了猖狂的笑聲。
多部門聯合執法,還涉及到外交事件,彆說一個小小的圓神教派,就是元宇宙的那幫禿驢都要瑟瑟發抖。
“話說大佬你當初是怎麼被賣到血腥餐廳的?”
劉正趁機問道。
他還真挺好奇的。
“逃出養殖場以後正好碰到圓神教派的人來偷東西,然後就被抓了個正著轉手賣給餐廳了唄。”
“好吧,也是挺黑色幽默的。”
劉正也不知道該做什麼表情。
“這種事多了去了,世上哪兒有那麼多悲劇英雄,大部分人都隻是小醜罷了。”
牛馬滿不在乎地說道。
“或許吧。”
他不置可否地說道。
劉正想到了那張幸運小醜牌。
如果牛馬真的不在乎的話,也就不會弄這麼一張牌放在身邊了。
終究,還是有點不甘心罷。
“不過還好我沒答應加西亞加入他們當什麼聖子。”
劉正慶幸道。
“怕什麼。以你小子的能力,去了牢裡也能混成牢花。到時候出獄了帶著一票小弟再創輝煌,做大做強嘛。”
牛馬揶揄道。
“算了吧,混成菊花還差不多。我悟性不行,還是讓彆人去龍場悟道吧。”
他搖頭道。
“話說圓神教派要是被剿滅了,那大佬您的走私生意起步不就更容易了。”
雖然白羽雞答應了會優先照顧牛馬的聲音,但其他的走私販子肯定不願意多一個搶食的家夥。
尤其是圓神教派,本來就和牛馬有仇,這樣更是欲殺之而後快了。
“淦!容易個屁啊,這下我的創業計劃又要往後推了。”
牛馬愣了一下,然後大聲哀嚎道。
“為啥?”
劉正不解道。
“都上報紙了,你覺得市政廳會隻打擊圓神教派一個小癟三?那肯定是摟草打兔子全給乾一遍啊。”
牛馬說道。
“往好處想嘛。要是市政廳把走私販都剿滅了,那走私市場不就空出來了。到時候你不僅可以把貨賣給餐廳,彆的買家也隻能買你的了。”
他安慰道。
“你小子腦子倒是轉得快。但鬼知道這個聯合執法要搞多久,萬一搞上一年半載,那黃花菜都涼了。”
牛馬聞言冷靜了一點。
“不會太久的。”
劉正搖了搖頭道。
“為什麼?”
牛馬問道。
“因為.”
他剛要解釋,忽然止住了話頭,然後看向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