縱使這侍女晃得多厲害,這愛麗兒行為有多荒誕。
迪利克自巋然不動,對此完全視若無睹,隻是繼續開口念著自己做好的筆記。
愛麗兒眨了眨眼,從侍女薄如紗的衣裳上挪開視線。
不免在內心歎了口氣。
這樣下去,難免,會覺得有些無趣啊。
或許,該聽從迪利克的勸誡,讓那位名為路克的諾托斯家次子來當自己的貼身護衛,會是個更好的選擇?
聽聞諾托斯家都十分喜歡女色,喜歡擁有豐滿的上圍女性。
她伸手抓了抓侍女,引來對方嚶了一聲。
這樣的話,或許會有些共同話題也說不定?
愛麗兒嘴角泛起笑意,抬起杯子抿了口紅茶。
風在她金白色澤的發絲上嬉鬨著,身側的舷窗上刺繡著精密窗花窗簾嘩啦啦作響。
循著風,愛麗兒下意識側眼瞥向窗外,眼神悠然愜意。
窗外。
午後豔陽,水天一色。
這皇家遊船正行駛在阿爾提爾河最寬敞的河段。
從天空投射而來的光線撞碎在波瀾起伏的河麵上,氤氳一條白線,晃了愛麗兒的眼。
如快速閃過的刀光一般,在她眼底泛起一片片浮光。
茶杯停下了微微傾斜的趨勢,愛麗兒眼中的笑意和麵上的調侃都消失了。
湖光天色閃爍不已。
耀眼,晃神。
讓人挪不開眸光。
茶杯被輕輕擱在桌案上。
愛麗兒眸光從窗台流轉進入船艙,放在了看著依舊高談闊論的迪利克身上。
微微搖頭。
算了,即便那樣依舊有些無趣啊。
她撐著下巴,將手從侍女的衣衫中抽出,隻是偏頭看向窗外。
中級劍士。
有些太差勁了呢。
日光照舊,於皇家遊船傾瀉而下。
樓船,三層。
極儘奢華。
破浪向前。
目的地,流瀑城。
為何資助修葺布來吉大陸橋?
因為,在愛麗兒‘任性’拒絕了皮列蒙的請求後,迪利克覺得需要在彆的位置做一些彌補。
最近也沒有很好的貴族可以招攬。
那麼。
我就把民望,拉到極限!
迪利克眼中放光。
嗓音隨著船體晃動,在這樓船最頂層飄忽不定。
“終於,在漁民人口銳減到不足原先的1/3時,他們走投無路,於春天到來之後,集結所有物資,在唯一僅剩的一窪水池岸邊舉辦了一場盛大的祭祀活動,就在第三十天的傍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