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副將抱著一摞軍書走進營帳,見陸亦琅竟然坐在書桌前,不由皺了皺眉勸道:“將|軍,您傷勢未愈,還是多休息為好,這些軍務我可以代為處理,您不必親自過目。”
陸亦琅還未開口,許綰率先接過軍書,笑著道:“李副將,將|軍的性子您也清楚,若不讓他處理這些,隻怕反倒是會心神不寧,不利於養傷,不如讓將|軍看一些,也好安心。”
李副將愣了一下,看了看許綰,又看了看陸亦琅,總覺得兩人之間的氣氛似乎微妙了些,意識到他的出現大概有些多餘,連忙點頭道:“許姑娘說的是,那末將就不多勸了,隻是將|軍務必以身體為重,切莫過度勞累。”
陸亦琅淡淡應了一聲:“知道了,你去忙吧。”
李副將退下後,許綰將|軍書整理好,遞給陸亦琅,自己則退到一旁,背對著他,顯然是在避嫌。
陸亦琅抬眼看了她一眼,忽然伸手一把將她拉入懷中。
“將|軍,您這是做什麼?!”許綰猝不及防,整個人跌坐在他腿上,頓時麵紅耳赤,掙紮著想要起身。
“你可識字?”陸亦琅將人摟得更緊,低頭在她耳邊輕聲問道。
許綰下意識搖頭,“不,不識字……”
陸亦琅輕笑一聲,語氣中帶著幾分戲謔:“撒謊,母親的書信,你不是看得很明白嗎?”
許綰聞言,心中猛然一驚,抬頭看向陸亦琅,眸中滿是不可置信:“您……您知道長公主信中寫了什麼?”
陸亦琅目光深邃,帶著幾分不屑:“無非是拿你弟弟做要挾,讓你儘快受孕罷了。”
許綰心中慌亂不已,低下頭,手指緊緊攥住衣角,有些語無倫次道:“奴……奴婢不是有意瞞您,長公主這麼做也是為了您好,奴……”
察覺到眼前人兒的不安,陸亦琅輕輕歎了口氣,“你不必害怕,母親的性子我比你更清楚,她身居高位,又深受恩寵,行事一向乖張,喜歡掌控一切,但你放心,有我在,她動不了你和你的弟弟。”
許綰抬起頭,眸中帶著幾分惶恐,“長公主畢竟是您的母親,您不能為了奴婢忤逆她,奴婢也不想讓您為難。”
陸亦琅微微搖頭,寬慰道:“她是我母親不假,可我也是分寸的,你無需擔心,她再怎麼強勢,也不會對我如何,至於你弟弟,我會派人去暗中保護,不會讓他受到傷害。”
許綰心中的緊張稍稍緩解,但依舊還是不安,“長公主若是知道您為了奴婢這般,恐怕會……”
“你既已是我的人,我自然要護你周全,若是連身邊人都護不住,我這個大將|軍豈不是讓人恥笑?”陸亦琅嚴肅又認真的神情,讓許綰心中的不安漸漸消散。
“奴婢……奴婢明白了,多謝將|軍。”
見她情緒穩定下來,陸亦琅莫名覺得他的心情也輕鬆了些,“好了,去幫我倒杯茶吧,這些軍書我還得繼續處理。”
許綰連忙收起心思,低頭應道:“是,奴婢這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