憲兵司令部。
門口的招待所中。
黑木長邊、大田猛士郎、小河夏郎三人目瞪口呆,你看我,我看你,一副難以置信的神色。
床上,張雨晨寸縷不著,遍體鱗傷,雙眸呆滯,明顯是被虐待而死。
“小河君,你怎麼可以掐她的脖子?”黑木長邊憤怒道。
“黑木君,我真的沒用力……。”小河夏郎一臉的委屈,他確實沒怎麼用力。
“黑木君、小河君,現在不是推諉責任的時候,還是想想怎麼善後?”大田猛士郎十分鬱悶,剛開始的時候,他們仨玩的確實很歡樂,誰知後來會是這種結局?
這時,‘相川誌雄’從房間進來。
他一進門就看到張雨晨的屍體上遍布青紅印記,想來生前遭到了三頭鬼子的暴淩虐待。
尤其是小河夏郎,美子酒館的藝妓對他是恐懼至深,據說這家夥但凡喝酒,喜歡暴打藝妓,尤其喜歡掐脖子、猛擊頭部,因此,美子酒館的藝妓們最不喜歡接待小河夏郎。
不過,這三頭小鬼子也算乾了一件好事。
畢竟張雨晨這個女漢奸,不僅出賣了楊澤宇的行動隊,還以自身為餌,為日本人誘捕上海站高級特工。
“長官……。”
大田猛士郎三人眼巴巴的看著相川誌雄。
他們弄出這麼大亂子,必須得有一個背景深厚的人站出來說話,不然,上麵要是公事公辦,他們三人很有可能被遣返回日本本土,少不了被送上軍事法庭審判。
畢竟張雨晨不是一般的女人,她已經投靠日本人,屬於二鬼子行列。
“八嘎呀路。”
李季轉身狠狠扇了大田猛士郎和小河夏郎兩耳光,這兩貨是第一行動小組的軍官,屬於他的部下。
至於黑木長邊,屬於南造芸子的部下,與他沒有隸屬關係。
“哈衣。”
三人站成一排,紛紛低頭不言。
“如果讓龍澤組長知道,你們三個弄死了張雨晨,他一定會毫不客氣的把你們送上軍事法庭接受審判。”李季訓斥道。
“請長官搭救。”
大田猛士郎恭敬道。
李季皺了皺眉,佯裝沉思一番,道:“你們去找一輛車子,把張雨晨屍體沉入江中。”
“剩下的事情,我會替你們善後的。”
“哈衣。”
三人一聽頓時大喜過望。
有相川誌雄出麵善後,他們仨一定不會有事。
畢竟相川誌雄不僅是貴族,還有三浦司令官當後台。
接著,三人手忙腳亂,拿床單卷起張雨晨的屍體,把她從招待所抬出去。
黑木長邊去憲兵司令部借了一輛大卡車,把張雨晨屍體丟入車廂。
李季站在招待所門口,看著卡車從招待所門口駛離,嘴角揚起一抹冷笑,有了張雨晨這個例子,以後誰再投靠日本人,可要掂量一二了。
早上。
清晨的一縷陽光穿透了薄霧,空氣中彌漫著一絲清新的寒意。
憲兵司令部門口,陸續有車輛進出。
一輛黑色轎車停在特務課辦公樓下,龍澤南承腰間挎著軍刀,穿著少佐軍官服,精神奕奕的下了車,從辦公樓進去。
“組長。”
李季不知從哪兒突然冒出來,與龍澤南承打招呼道。
“相川君,早。”
龍澤南承今天心情不錯,難得的露出一絲笑容。
“組長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