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季心中暗暗好笑,南造芸子現在這雙腿還是相當筆直,就是不知道過段時間,她這雙腿會不會變形。
“非常抱歉,我實在是太困乏了……。”南造芸子輕聲解釋道。
“不礙事。”
李季心想她最好天天睡大覺,這樣一來,上海站才有發展的空機。
“相川君,劉青川招供了嗎?”南造芸子問道。
“招了。”
李季道:“我已向安田大佐彙報。”
“黃金找到了?”南造芸子美眸閃過一絲疑惑,難道她判斷錯了,黃金真是劉青川搶的?
“黃金被劉青川的手下何大牛卷攜而逃,安田大佐下令,廣發懸賞,通緝何大牛。”李季道。
“哦,是這樣?”
南造芸子覺得這件案子十分蹊蹺,疑點甚多,但又不好直接提出不同意見。
畢竟這件案子是相川君主辦的,她若有不同意見,豈不是和相川君唱反調。
“案子已經偵破,下一步,便是通緝何大牛,找回被搶的帝國黃金,我會將此事交給小河君去做。”李季的意思很明顯,這件事就不用南造芸子操心了。
“哈衣。”
南造芸子何等聰明,自然聽出了相川君的言外之意。
旋即,兩人並肩從特務課大樓進去,這兩天,有關特務課與特高課合並的傳言越來越盛,特務課上至少佐軍官,下至上士,無不在為自個兒的前途所擔憂。
畢竟特務課是憲兵司令部的核心課室,每個月除了固定的工資,還有補貼,待遇比憲兵隊好多了。
兩人來到走廊,各自回了辦公室。
辦公室中。
李季點了一根煙,暗自沉思起斷巢計劃。
此計劃雖是戴老板給軍統大典準備的一場‘表演’,但何嘗不是一個絕佳的機會。
要知道,鬆本大將是日軍淞滬戰爭的指揮官,日軍犯下的累累罪行,與他有直接關係。
若是能乾掉鬆本大將,一則為金陵慘死的軍民報仇,二則給日軍一個強大的威懾。
隻是鬆本大將具體哪天到上海,走的哪條路線,身邊有多少憲兵保護,住在哪家飯店?
以上情報他是一概不知。
雖然總部會給他提供具體的情報,但他又怎麼知道,總部的情報靠不靠譜?
所以,有關鬆本大將的相關情報,隻能他自個兒去打聽。
以鬆本大將的身份,他要來上海,憲兵司令部肯定會得到命令,派憲兵維持秩序,保護鬆本大將的安全。
距離月底還有幾天,他隻需安心等待即可。
就在李季沉思的時候。
叮叮……,辦公桌前的電話響了起來,他沒有接,三聲過後,電話掛斷。
接著,電話又一次響起來,還是三聲後掛斷。
這是報喜鳥發出的緊急見麵信號。
他在辦公室磨蹭了一會兒,等到十一點多,從辦公室出去,直接下樓開著車子揚長而去。
辦公室中。
南造芸子站在窗戶前,看著‘相川誌雄’駕車出了憲兵司令部大門,美眸閃過一絲失落,聽說法租界有家西餐廳的牛排味道十分正宗,她想邀請相川君中午去品嘗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