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衣。”
南造芸子清聲道:“相川君的意思是?”
李季不妨打開天窗說亮話,道:“鬆井大將車隊遇襲受傷,板井少將玉碎,十幾名帝國軍官玉碎,內閣和陸軍本部一定會追責,而承擔責任的隻有兩方,一方是我們憲兵司令部,一方是派遣軍司令部。”
“芸子明白。”
南造芸子美眸閃過一絲恍然,原來查內奸是假,實則是趁機栽贓陷害,把鬆井大將車隊遇襲的罪名,扣在派遣軍司令部頭上。
“此事若是辦砸,三浦司令官大概是要被調回本土,你我在憲兵司令部便失去了靠山,到時特務課與特高課合並,我們二人的話語權大打折扣……。”李季向她曉以利害。
“請相川君放心,芸子一定儘力。”南造芸子是知道輕重的,若是三浦司令官被調回本土,相川君失去最強硬的後台,她也會跟著失去後台,畢竟她與相川君是捆綁在一起的,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此事交給你,我是大大滴放心。”李季心裡暗笑,以後有這種臟活兒,儘數交給南造芸子去做,要知道,帝國之花的名號可不是吹出來的,其手段之老辣,絲毫不遜特高課的柳川大佐,隻是後者更加陰險一些。
“請相川君靜候佳音。”
南造芸子性感的唇角揚起一抹笑容,在她看來,相川君把此等重要之事交給她,說明相川君對她十分信任。
一會兒後。
小河夏郎從派遣軍司令部趕回來,他把一封記錄著知情人員的名單,恭敬交到李季手中。
他卻是看都不看名單一眼,直接把名單轉交給南造芸子。
“芸子,從名單上麵找一個人,今晚抓捕,天亮前拿到他出賣鬆井大將車隊路線的口供。”
“哈衣。”
南造芸子接過名單,美眸匆匆掃了一眼,迅速從名單上鎖定了一個名字,長川恒八郎,派遣軍司令部翻譯,原是虹口日租界的僑民,因在虹口生活多年,精通中文,日軍攻占上海之後,他被派遣軍司令部征召為翻譯官。
“請相川君靜候佳音。”
南造芸子性感的唇角勾起一抹笑容,輕輕一點頭,帶著小河夏郎從辦公室出去。
李季在他們走後,泡了一杯濃茶,等著他們的好消息,這種禍害日本人的事情,他最是樂見其成。
南造芸子來到特務課辦公區域,把手下特工集結起來,準備抓捕長川恒八郎。
當然,光明正大的去抓捕派遣軍司令部的翻譯,肯定是行不通的。
所以,她示意小河夏郎給派遣軍司令部打了一通電話,說她這邊抓到了一名抗日分子,需要長川翻譯過來一趟,她會支付一筆可觀的酬金。
類似的事情,以前經常有。
長川恒八郎也沒有懷疑,接了電話便往憲兵司令部趕過來。
而南造芸子派小河夏郎、野澤大輔,帶著行動特工在司令部門口‘迎接’長川恒八郎。
一會兒後,長川恒八郎坐著一輛吉普車趕來,在憲兵司令部門口被攔下。
“長川君,犯人不在憲兵司令部,請跟我們走一趟。”小河夏郎言畢,揮手讓兩名特工把長川恒八郎架上車帶走。
“野蠻,太野蠻了。”
長川恒八郎心裡暗自嘀咕,特務課這幫人簡直是強盜,他是翻譯官,又不是犯人,至於這麼對他?
七八分鐘後。
車子來到憲兵司令部附近的一座院子。
南造芸子已在門口恭候多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