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孟書賢這爭強好勝的性子,怎容忍的了被質疑?
立馬變應聲說道:“誰說小爺不敢的?齊雲棠,要是小爺做到了怎麼說?”
“怎麼?孟公子難不成還想再打賭一次?”
剛在這上邊吃了虧,孟書賢雖說心有不甘,卻也不敢再胡來,免得將臉徹底丟進,咬咬牙,“不賭了!就當還你的!”
“那就請孟公子瞧好了!”齊雲棠信手抓起一根矢,臨空拋出。
孟書賢趕忙張嘴去接,沒接住。
又連著兩三次,仍舊失敗,他倒是累的夠嗆了。
周圍傳來刺耳的嘲笑聲。
孟書賢有種恥辱感……
“我看孟公子是不行的!方才孟公子說我把你當狗,如今看來……”
這分明是連狗都不如。
“齊雲棠。”孟書賢恨不得衝上前動手,可以瞧見白衣男人冷冽的眼神,便將浮在胸口的那股無名之火壓了下去。
眼下對他而言時機不妙,繼續耗下去沒有半分好處。
“你給我等著!”在叫囂聲之下,孟書賢迅速淹沒在人群之中。
“多謝公子。”齊雲棠向身邊人道謝。
“齊小姐真是客氣了。”他靠近過來,身上那股如蘭幽香格外好聞。
齊雲棠忍不住多聞了兩口,眸中多了驚詫:“公子身上,有鳶花的味道。”
“竟被齊小姐聞出來了,我隨身帶了個香囊,興許是因它緣故。”
齊雲棠往他腰間撇了眼,赫然掛著一個黑色香囊,用金線繡著幾朵野菊,與那身皎白的衣服顯得格格不入。
鳶花香味特殊,喜歡的人很喜歡,不喜歡的人便是不喜歡。
她從未料想過,在這汴京中,還能遇到第二個與她一樣喜歡鳶花的人。
“贈你。”他將香囊取下,遞過來。
齊雲棠下意識想借,手動了下又停住了動作。
此人身份不明,即便幫了她,也不該掉以輕心。
齊雲棠極有分寸的後退一步,“多謝公子好意,心領了。”
說著,又看向葉清歡:“我們走吧。”
白衣男子將香囊緊握在掌心,慢慢收回,那雙晦暗的黑眸中閃爍著彆樣的情緒。
夜色之下,花信節格外熱鬨,一道煙火在半空中綻開,襯的夜色極美。
卻就是在這樣的光景之下,滿臉冷淡的齊雲棠卻顯得格格不入。
此前分明是她說要帶葉清歡在花信節上玩一玩,有個好心情,可這會兒,她的心情卻顯然變差了,因為沒刻意隱藏,心事仿佛都寫臉上了。
葉清歡拉著她走到湖邊坐下,“那白衣公子,齊小姐認識?”
“不認識。”
她隻是覺得,與裴璟有幾分相像。
一想到對父親的保證,便下意識保持距離。
可她心中,卻多想那人是裴璟。
有時候,理智與不理智在她心中極限拉扯,弄得她很是煩亂。
可表麵上,她卻始終要保持鎮定,就像是有一道枷鎖,將她真我封鎖住了。
有時候,那種幾近窒息的感覺,隻有齊雲棠自己懂得。
“可那公子似乎認識你,甚至對你維護有加,談吐之間,與你仿佛是熟人,方才,怎不見你問他名諱?”
“沒必要。”
即便知道了那男子名諱又如何?不過是徒增失望罷了。
“啊——裴將軍!是裴將軍!”女子激動的尖叫聲接連起伏。
齊雲棠霎時被吸引了注意力。
玉竹說裴璟會來花信節,他竟真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