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氏隻覺得頭疼。
她是想培養個大家閨秀的。
“娘,你嘗嘗,這玩意一點不腥氣。”
看當家的吃恁香她就知道不腥氣,問題啊大閨女小閨女都是脫了鞋子,撩起褲腳就能下水的性子,以後咋整啊?
“梨花啊,娘給你找個繡娘咱們學繡花咋樣啊?”
“我不要。”小姑娘拒絕,夫子家的姐姐就是學繡花,屁股坐軟榻上一整天都不起來。
“學琴呢?”
“我不要,我要跟大姐上山找藥材掙銀子。”
宋氏眼暈了,“當家的。”
“你甭瞎操心,我們梨花好著呢。活潑點沒啥不好的,跑跑跳跳身體好。”
隻要家裡有銀子,他和小雨給梨花做後盾,她就是天天赤腳撈魚都大把人求娶。
自從有了錢他就看明白了,誰有錢誰有底氣,誰有錢誰的地位就高。
“就是娘,我覺得梨花性子挺好的,最起碼不會被欺負。幼年就這麼幾年,她開心就好好玩。”
都這麼說她還能說啥呢?就這麼著吧。
“大姐,下次帶我上山識草藥。”
“成,以後梨花掙錢了養大姐好不?”
“好的呀!”
這邊其樂融融,另一邊趙麥花的日子很是難捱。
端午回去後,馬大財心裡就憋著一股子邪火。上次回去,嶽家對他很是冷淡,明擺著沒把他當回事。
想讓他們幫忙探聽趙老三的事兒推三阻四,自己日子過好了就看不上他,就不想管自己閨女了。
還真是嫁出去的閨女潑出去的水,趙麥花天天說家裡咋疼她咋疼她,要用到的時候一個都指望不上,這就是她說的疼她?
有錢掙不了,馬大財怎麼想怎麼睡不著覺。
踢了腳炕上打呼嚕的趙麥花,沒心沒肺的啥時候她還能睡得著。
“咋啦當家的。”
“你明天回娘家去,就坐你三哥門口,他掙錢的門道你沒搞過來就甭回來了。”
趙麥花困的打著哈欠,鋪子裡的活現在基本都是她一個人乾,回家又要做飯洗碗洗衣服,她每天都累到不行。
“當家的,咱們大哥二哥都弄不到手,我去怎麼可能有用。”
“你不是以前說他跟你最親嗎?不是你嫁妝都是他扛貨掙的嗎?”
“三哥這人最是記仇,前幾年咱們冷待了他你忘了。”
“之前冷待了他過年他也給我們甩了臉子,算扯平了。我不管,明天你就滾回娘家去,現在的苦日子老子受夠了。”
今年的生意要多差就有多差,家裡吃的用的都是儉省著來,再這樣下去,全家都得要喝西北風。
趙麥花沒轍,隻能耐著性子哄,“咱們娘不是說了嗎,族裡會給三哥壓力,過陣子,等中秋節的時候咱們回去,說不定就知道法子了。
你也知道我三哥那人混的很,軟硬不吃,我們現在過去除了自討苦吃得不了一點好。
家裡的生意是差了點,可也不止我們不好,大家今年都難。聽說我三哥也是在家天天幫人蓋房子,他如果有活乾,還會天天在工地裡折騰嗎?”
馬大財想想也是,趙大樹個孫子也天天在村裡遊手好閒,也就說明現在他也沒好營生。
哎,都怪去年沒抓住機會呀!
他看趙麥花怎麼看怎麼不順眼,又找不出茬,隻能放狠話,“中秋再沒有的話,你給我等著瞧!”
趙麥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