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不重要,這位名為阿卉的妖物可能還不知道我們是自己枕邊人請過來對付她的。
最多以為我們仨與她一樣是流連在人間的同類。
所以不知我們意欲何為的她仍然抱有一絲僥幸心理,沒有選擇逃走。
[看出來她是什麼妖了嗎?]去老宅的路上我拿出手機給塗山淮發了信息。
雖然沒有與周先生還有阿卉乘坐一輛車。
但這還有司機在,貿然談論我怕給人嚇著。
[道行不淺,看不出她的本體。]
也是,能壓製住自己身上的妖氣,又能無聲無息的隔空吸食周家父母的精氣。
必然不是普通的小妖。
不過司淵在我身邊,我倒是沒什麼好怕的。
他永遠能護住我。
路途不遠但也不算近,飯後這個點還有些堵車。
我隻好打開手機搜索著關於滬都姓周的超級富豪,看看有沒有關於他妻子的個人信息。
果然在財經板塊看到了關於周先生的采訪以及介紹。
原來周先生的名字叫周儒。
而他與妻子白卉則是強強聯合。
但白卉是蘇城人氏,家裡的生意幾乎壟斷了整個蘇城。
白家隻得一女,她是白家的掌上明珠。
雖然如今白家的掌權人仍然是她父母,但最終也是要交到她手上的。
與周儒的相識是因為兩人在異國他鄉留學時互相欣賞。
所以自然而然的走到了一起,學成歸來後舉行了世紀婚禮。
周儒在滬都一手遮天,所以白家才放心將自己唯一的女兒交於他手。
他是個很好的人,結婚五年有餘仍然對白卉始終如一疼愛有加。
萬物皆有情,妖也不例外。
白卉難道這麼多年裡從未對周儒有過一絲心軟嗎?
竟然忍心將他的父母置於如此境地。
我不禁有些心疼那個在生意場上運籌帷幄的周儒。
“到了。”塗山淮的呼喊著將我的思緒拉回。
我熄滅手機屏幕提起裙擺下了車。
這才發現周家老宅的磁場身為鬼體的司淵無法進入。
也是,差點忘了周家在滬都地位如此之高,他們的老宅自然也是有過風水布局的。
對鬼物是有著強大的威懾力的,甚至比彭元良家的風水局還要厲害。
以司淵的修為都無法進入。
所以他隻得委身於我無名指上的翡翠戒指之中陪伴左右。
以往冰涼的戒指如今卻是溫熱的。
讓我心裡莫名有種安全感。
夜色裡白卉晦暗不明的眼神完完整整的落入我眼中。
她看起來不太對勁。
趁著她去病房的間隙,周儒將我們拉到了一旁。
周家父母已經沒有多餘的精氣供她吸食,所以也不擔心她此時有什麼彆的動作。
“我還是不願意相信阿卉會害他們。”他的表情痛苦而掙紮。
我非常能體會他現在的心情,那是自己放在心尖尖上的女人。
這種反差著實讓人難以接受。
“若真要...還請你們留她一條性命。”在父母和愛人的抉擇中他仍然是選擇自己的父母。
還算理智。
“嗯。”但願她不是非要做到魚死網破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