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看今日情形,她在侯府過得也不甚安穩。
秉著既來之,則安之的心態,林燁開口道:“行,去看看。”
柳畫:“此事與妾身無關,妾身就不去添麻煩了。”
霍楊氏連忙看著柳畫開口:“對對,跟我們無關,你送我回鬆柏院。”
那種裴芷夏一口拒絕,“事關重大,不怕你們不在我給你們扣帽子?”
霍世亭想到剛才裴芷夏的眼神,就知道這事又跟霍楊氏和陳楚楚脫不了乾係。
他腳步虛浮,緊繃的神經讓他精疲力儘。
一行人浩浩蕩蕩到了語風院外。
他不明白自己上輩子是做了多少惡事,如今一天好日子都過不了。
他正想問霍楊氏是怎麼回事,隻見一個衙役神色匆忙在林燁耳邊低語。
林燁皺著眉,“慌慌張張,成何體統。”
“大人,西山礦區發生坍塌,世子爺也在西山礦區。”
一聽這話,林燁立刻開口告辭:“侯爺,下官有緊急要務在身,先行告辭。”
隨後他又對裴芷夏說道:“裴姨娘可自先查證,有任何需要可遣人來衙門。突發急況,還請諒解。”
見林燁神色凝重,裴芷夏點點頭與他客套幾句告彆。
她與林燁離得近,聽到了那衙役說的話。
放在現在,礦區發生坍塌都是大事故。
更彆說在古代了,不知道又有多少家庭要支離破碎。
“以為林大人走了這事就結束了?”
“你到底想怎麼樣?你去查,查到誰就送官查辦。”
原本看著林燁走了,柳畫和霍楊氏都鬆了一口氣。
沒想到霍世亭冷不防地來了這麼一句。
“那還不得你主持大局?侯府的主母可在柴房,誰給我做主?”
霍世亭停下腳步麵色慘白,裴芷夏一看便知剛才那口血還是吐到位了。
“本侯此刻無力聽你胡鬨,一切皆由你做主。”
“不行,已經到語風院了,你要死給我做完主再死。”
裴芷夏朝著院門挑眉示意他進去,“我動手還是你自己進去?”
這粗暴的言語,讓柳畫冷汗不斷,拂曉跟在身後不敢抬頭。
霍世亭歎了口氣,罷了,罷了。
等他身體恢複,那藥他便親自灌進裴芷夏的嘴裡,到時候看她還怎麼狂。
一入院內,那滿院的狼藉看的霍世亭腦瓜子嗡嗡的。
裴芷夏坐在樹下打量柳畫。
“二姨娘,可知我種的是何物?”
霍楊氏篤定這是毒物,沒好氣嘟囔道:“害我兒吐血的毒物!”
“哦?你有何證據?”
“整個大晉,我從未見過——”
“頭發長見識短,你沒見過就代表沒有?”
“這是西掖天山之上的鬱金香,長在懸崖峭壁之上,可入藥治病。”
裴芷夏一臉淡定,說得神乎其神,反正沒人去過西掖誰知道,編就行了。
“二姨娘擅長製香,沒聽說過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