禮教森嚴背景下的女人,毫無尊嚴可言。
她此刻才明白,縱使無意招惹任何人,但自從原主入侯府,她來到這個時代開始。
她就已經站在這個旋渦中心了。
雖然她不知道拂曉拔鬱金香的目的是什麼,但結合那有毒的香膏想來。
柳畫對她的目的也不單純。
“敢咬我,看本侯今日怎麼教訓你。”
霍世亭還想動手,裴芷夏怒目大喝一聲:“夠了!”
“剛才還一副要死不活的樣子,現在就有力氣打人了?”
霍世亭正覺得奇怪,難道是那茶飲的奇效?
“要教訓人彆在我院子裡威風!”
“明白了就滾,吵得老子心煩。”
墨雨呆呆看著裴芷夏,“老子”是什麼?
不過小姐既然下了逐客令,不管是誰,都給他滾出去。
墨雨上前一步,冷著眼掃了眾人一眼,“侯爺可要我與諸位兄弟送你出去?”
明晃晃的威脅,霍楊氏立馬起身,指著柳畫和拂曉怒不可遏。
“把這兩個勾欄院的賤貨押到鬆柏院!”
霍世亭不敢和墨雨硬剛,假意捋了捋衣袍。
“那倒不必。”
一行人走後,裴芷夏隻覺得自己的世界安靜下來。
她坐在樹間,看著墨雨帶著其他暗衛打掃院子。
心中滿是拂曉那怨恨的眼神,還有柳畫絕望的哭喊。
她不由得想到裴乘鳶,這個時代與唯一與她有血緣的女子,會不會也過得艱難之極。
她突然生萌出了想要離開侯府,自己去追尋一雙弟妹的想法。
“墨雨,流羽呢?”
一聽到裴芷夏要找謝翊,流羽的耳朵立馬豎了起來。
謝翊回了景王府此刻還沒回來,他要怎麼才能搪塞過去啊!!
正當他犯難之際,一道熟悉的聲音響起。
謝翊出現裴芷夏身側,輕聲問道:“小姐,你找我?”
一股淡淡的血腥味傳來,裴芷夏立馬回過頭,看著謝翊那蒼白的麵容。
她皺起眉,打量著謝翊周身。
“你受傷了?”
謝翊沒有否定,裴芷夏也沒有追問如何受傷。
“流了很多血?”
“已經……上過藥了。”
“等著。”
裴芷夏一躍而下,從樹上跳下去,回到房屋內。
不久後,裴芷夏拿著一個小盒子匆匆跑出來。
“這是能止痛生肌的藥粉,塗在傷口上,再用這些乾淨的布條纏上。”
謝翊打量著小盒子裡的藥瓶,依舊是他沒見過的瓶身。
上麵赫然印著四個字“雲北白藥”,他心中雖有疑問,卻依舊沒有問出口。
他小心接過盒子放在樹下的小桌上,“多謝小姐。”
“之前我托你查的事,有眉目了嗎?”
“隻找到一個叫半月的,另外一個還在查。”
裴芷夏眼睛瞬間亮了起來,她激動地抓著謝翊的袖口問道。
“半月她還活著?”
“她現在在哪?”
謝翊眼中閃過一抹遲疑,最終還是開口。
“西山礦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