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指了指身邊的白淨男子,而後掏出一元錢給了牧雲苓。
牧雲苓接過來,撕完票找了零錢遞給陸景川。
牧雲苓繼續賣票了。
隻是,在經過陸景川身邊時,忍不住還是多看了他一眼。
這男人,怎麼說呢,給她的感覺就隻有兩個字:危險。
要是再多加幾個字來形容,那就是四個字:極度危險。
這是女人的直覺,沒有道理和緣由的。
她賣完票回到賣票員的位置上坐好。
不知道是出於她的直覺還是這個男人太過搶眼,便情不自禁地朝著那邊多看了幾眼。
也就是這幾眼,讓她的瞳孔猛然一縮。
她赫然看見那個長得很好看,人模人樣、高大帥氣的男子居然是扒手。
瞅瞅!
從她的這個角度,眼睜睜瞅著那個男人的手緩緩伸出,摸向了前麵一個少白頭乾瘦男人的口袋。
牧雲苓瞪圓了眼睛。
好好一個帥小夥,咋就是個小偷!
這一瞬間,她的腦子幾乎沒時間多思考,揚聲喊了一句:
“前麵那個穿灰色衣服的同誌,對,就是那個背著藍色斜挎包,少白頭的那位同誌,說你呢!”
她的聲音不算大,但半個車廂都能聽清楚了。
少白頭的瘦猴聞言很有自知之明地回頭,滿眼疑惑地看向牧雲苓。
牧雲苓揚高了聲音問:“你買票了嗎?”
少白頭蹙眉:“買了啊,我給你五毛錢,買一毛五的票,你給我找的錢還掉了一個角,我讓你給我換一張來著!”
牧雲苓當然知道他買票了,這麼說就是要他小心自己的錢包。
見對方說得理直氣壯,她默了默道:“好吧,我想起來了。”
頓了頓又揚聲道:“車上人多,請各位乘客注意自己的財物。”
這話便是意有所指了,說的時候沒有點名道姓。
但是,眼神卻是緊緊盯著陸景川。
陸景川看出了她的想法,臉色有些冷。
左眼的疤痕微不可查地抖了抖。
牧雲苓的聲音也驚動了坐在副駕駛的耿春秋。
他迷茫地睜開眼,轉頭看向後麵的牧雲苓。
“怎麼回事?”
牧雲苓搖頭:“沒事,我就是隨便說說。提醒一下乘客小心自己的物品。”
耿春秋總感覺哪裡不對勁,但是小徒弟說的不是沒道理。
默了默,他轉回頭繼續閉目養神了。
牧雲苓見師父沒多問也鬆了口氣,不是怕師父,而是明白耿春秋也是為了她好。
經過了兩世,在牧雲苓看來,這份彆人待你的真心才最是無價的。
公交車又停靠了一站,牧雲苓賣票回來,眼神又情不自禁落在了陸景川的身上。
因為,她發現陸景川又蠢蠢欲動了。
她黑了臉,張口要喊,想到前麵睡著的師父。
她還是將到了嘴邊的喊聲吞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