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怎麼能叫詐騙呢?”
沈瑾清一臉的義正言辭,
“這叫以辯證的角度看世界,科學與傳統的結合,在學習先進科學理念的同時弘揚我國傳統文化。”
她以後說不準還能靠這個出一篇論文呢——《論科學與玄學的辯證與統一》。
沈瑾清摸了摸下巴,覺得這個研究方向簡直就是一片藍海,真要成功了,那她就是開山鼻祖啊。
黑瞎子挑眉,一臉的驚歎,
“這位同學思想覺悟很高啊!”
沈瑾清謙虛地擺了擺手,
“哪裡哪裡~為人民服務是應該的~”
謝雨臣聽著這倆的互相吹捧,目不斜視、繼續往前走。
作為三人中僅有的心智和行為都正常的正常人……謝雨臣在心底輕歎了一口氣,深覺自己任重道遠。
……
接下來很長的一段路都很平靜,平靜到三人都感覺到了不對勁。
越靠近墓穴深處,沈瑾清的腦袋和心臟也開始越來越疼,她竭力保持著麵上的平靜,心裡已經把那什麼古神罵了個千百遍了。
雖然不清楚它的動機是什麼,但對她的傷害是顯然的。沈瑾清死死地咬著嘴唇,強逼著自己保持清醒。
謝雨臣走在沈瑾清身後,親眼看著她的步伐越來越亂,眉頭微微皺起。
出於規避風險的考慮,他應該對沈瑾清的身體情況問個清楚,但沈瑾清沒說,說明她身上的情況即使讓他們知道了也是無解的。
思索了兩秒,謝雨臣決定相信沈瑾清,她不會拿他們三個人的生命安全開玩笑。
謝雨臣這時候才恍然發現,他潛意識裡已經沒有把沈瑾清當作一個初出茅廬的愣頭青,而是一個在危險時可以托付的人。
真的很神奇……謝雨臣垂眸,他居然從一個十幾歲的孩子身上感受到了安全感。
怪不得瞎子連介紹費都好意思收他五十萬……不過那也可能就是單純的殺熟。
謝雨臣盯著走在前麵的黑瞎子,輕輕勾起了嘴角。
沈瑾清不知道謝雨臣在想什麼,也不知道黑瞎子背著她收了多少介紹費,她隻知道,眼前的甬道逐漸變寬,他們恐怕已經靠近最深處了。
路變寬了,三人索性並排走。走著走著,空氣中忽然傳來一絲淺淡的香氣……
謝雨臣鼻頭微動,瞬間認出了這是什麼香,語氣肯定地道:
“是沉香。”
三人對這個香氣都不陌生,沉香名貴,還能抗菌驅蟲,而且成分穩定,香氣曆久不散,所以經常被用在墓葬中,尤其是唐宋時期。
聯想到前麵那些試圖羽化的人蛹,沈瑾清瞬間想起了另一件事——在道教,沉香經常被用於供奉神靈,出現在各種齋醮儀式中……
供奉神靈?
沈瑾清暗自皺眉,知道前麵隻怕是有情況了。黑瞎子倒是沒什麼反應,都走到這兒了,前麵再沒點情況才有鬼呢。
三人繼續向前,空氣中的沉香香氣漸濃,沈瑾清的心率也在急速上升,身體上的不適越發難以忍受,終於,在她忍不住撐著牆壁喘息兩口時,黑瞎子和謝雨臣同時停下了腳步。
謝雨臣手裡的手電筒正打在前方,照在了一個巨大的祭台上。
黑瞎子上下打量了一下祭台上的東西,摸著下巴思索了片刻,轉頭望向了沈瑾清:
“悟空,你怎麼看?”
走到頭了,看來這就是西天了……
沈瑾清咳了兩下,趕忙收回手,站直了身子,順著兩人的目光看去。
圓柱形的祭台上擺放著幾個姿態各異的屍體,有站有坐,擺著各種各樣的pOSS……如果這些不是屍體而是塑像的話,或許還真有幾分寶相莊嚴的味道。
“長相猙獰,麵目可憎,環境陰森,四麵楚歌……我持保留意見。”
沈瑾清齜了齜牙,抬手在脖子上比劃了一下,做了個抹脖子的動作,
“要不,拿依組特?”
黑瞎子笑了,朝謝雨臣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