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順勢問:“那看來你的店麵位置還可以,不過大姐,能不能打聽一下你這個房租大概在什麼價位?”
她給我比著個手勢。我瞬間明白,覺得有點虛高,不過現在我也不太用得上,再加上她的租客也還沒到期,不如先晾一晾。
“那你這個位置確實不錯。”
我誇著,正好張濤回來了。這話題也轉移到現在這份合同上。
合同簽的很順利,該談的都已經談的差不多。我簡單粗略看一眼合同後和她一起簽名,按了手印。
張濤正好借洗手間去了。留我們兩個在原地。
這大姐開始好奇,對著我“唉”一聲,然後問:“美女,你一個人帶著兩個孩子……那,這兩個男的哪個是你的人?”
問得我頭皮微微發麻,有點愣。
兩個男的?
王浩和張濤?
嗐。
女人還真是一輩子都逃不脫八卦兩個字。剛剛我還覺得和她說話一直都處在正事上,覺得挺舒坦呢。
結果她這就現原形了。
不過也是,麻將館裡的常客又怎麼可能不八卦。
“沒有,不是你想的那樣。”我說。
“哎喲,這還害羞啊?”
“不是害羞。我有男朋友。”我說:“和你談價的那個就是,這個隻是幫我們忙的。你彆誤會。”
“哦……這樣啊。那我明白了。哈哈哈,還得是美女,能讓男人儘心儘力啊。不像我們……”
我趕緊把她話打斷:“哪有的事?你也漂亮呀,而且你的命這麼好。你看看,家裡有地,物流園有門市。躺著就能進錢,每天隻需要玩玩牌,逗自己開心開心就好。
這種生活是多少女人夢寐以求都達不到的?可以了大姐,我要是能像你這樣我都想自己一個人過了。”
“嗐。這不也是無奈之舉嗎?不過你說的也是,隻要兜裡有錢一個人過也好。男人這種東西最不靠譜,上一秒可以是暖男,下一秒就可以是渣男。
還是靠自己靠得住哦。”
“誰說不是呢。”
我應。正好張濤回來了,我們和租土地的打個招呼便開車去看鋼棚。
總共問了五家人。
價格高低就懸殊一二十塊錢。最少的是一百八一個平方的。
我在心裡默默算了算,一百八一個平方,三畝地。
算下來差不多得三十六萬左右。
三十六萬……
不是一個小數字喲。
不過我還是把這些數字默默記好,方便和王浩商量。空閒下來時張濤和王浩通電話,我也在旁邊。
我聽到張濤說:“可以分成兩個區嘛,這樣即便後期再建也不影響這邊上工。鋼棚房流程快,也耐用。”
分成兩個區。
那他們兩人應該是想著先搭一部分,留著一部分。
我剛剛在心裡也這麼算過。先搭一半兒,18萬塊錢,滿打滿算就算個20萬。
我自己的存款和每天的營收加起來也倒差不差。而且搭棚可以等他們完工再給錢。
還有那兩個超市這個月的錢還沒結。那邊結下來的錢可以用來運轉。
所以搭一半是沒問題的。
剛想到這兒,我就聽到張濤說:“行,那我一會兒問一問他們。排水這個問題我會記在心上的,放心吧。”
然後電話就掛了。
排水問題?應該是王浩剛剛提出的。
我問張濤:“他和你怎麼說的?”
張濤把手機放回兜裡,一五一十和我說:“浩哥的意思一百八一平的那個還可以,但我們的麵積大,可以在總價上讓他們少點。
然後最重要的就是排水的問題。這個得和他們提前協議好,不然回頭太虧。”
“是洗手間嗎?”
“不止洗手間,做豆腐不是需要很多水?也要排水。”
“嗯。這個我明白,不過……那塊地往哪裡排水?會不會不太好搞?”
總不能像我們農村一樣搞個化糞池吧?
“專業問題要交給他們專業人員。那一塊地好搞,這個你可以放心,主要是讓他們把工程質量做好。”張濤說:“走吧,我們再去聊一聊細節。”
“Ok。走!”
這一圈下來又是晚上九點多。今天吃飯的地方換在一個燒烤攤。還是張濤提前就定好的。
“不好意思哦,找你幫忙還讓你出錢請客。”我說:“簡直過意不去。”
他開車往燒烤攤走,我們和王浩約好在燒烤攤見。
“嫂子見外了。一頓燒烤而已,小問題。不及浩哥對我的1%。”
我抓了抓安全帶,想起昨天晚上入睡前和王浩的談話。
“你們兩個認識很久了吧?”
“記不清了,反正挺久的。後來沒怎麼見麵。現在你們把廠子搞在這兒我還挺開心,以後可以經常看到。”
“那是的,你閒下來的時候也可以去貴陽的。”我說。
“浩哥也不常在貴陽。”
“…你們兩個經常聯係著?”
“嗯。電話聯係。本來之前他想把大方向轉移到貴陽,我還高興,這邊去貴陽多近?想喝個酒聊個天什麼的開車就去了,半個小時而已。
現在看來沒那麼容易。”
我感覺他知道那個搞王浩的人是誰,也知道一些事。
不過我大體知道就好,問太多似乎也解決不了什麼。反而會把大家情緒帶起來,達不到宣泄作用反而還添堵。
所以我隻說:“沒事,反正我們都還年輕,以後會有機會的。”
“嗯,是這樣。”
燒烤攤。
今天是我和張濤先到,剛找位置坐下,他跟我示意要去打電話,我等得也無聊,索性走到外頭去等王浩。
外邊風大了點,但燒烤攤的火也旺,並不覺得冷,冷不丁的老板一邊抖著佐料烤肉一邊問:“美女,這麼冷還在這兒站著,等你老公呢?”
我聽得心頭輕動,展顏回應:“……嗯~~”
而就在這時背後一雙手捂住我的眼,一道低沉好聽的熟悉聲音在我耳邊調皮的問:“猜猜我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