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知道那個女的坐過牢?”
按照時間推算,那個時候**已經在貴陽了,王浩偶然碰到他也不是不無可能。
但他從未和我去過。
如果不是這個事兒發生可能他永遠不會提。
這真是一個令人心煩又棘手的事兒。
也不知道這個**是怎麼想的,居然和一個坐過牢的女人攪在一起。
難道是上次那個?
上次看見他和醫院出來的那一個女的?
但有一次他提到他已經和那個女的一刀兩斷了……
誒,反正捉摸不透。
“當時和我一塊的人裡麵正好有人認識,那個女的比較出名吧。”
“?還有這回事兒?怎麼個出名法?”
這樣就說得通了。
那**就是因為人家的名氣,或者那個女的在外頭呼朋喚友的能力吸引了他。
結果……
嗐。
王浩說“先回車上,一會兒路上再說。”
“成!”
王浩清了清嗓子問我“看你這個樣子……一點都沒受影響啊。”
我輕皺眉頭。
他不說我也沒注意。現在回想確實如此。我仰著下巴輕輕哼了一聲,不答反問“難不成我應該受影響?
那我得多無趣啊?
我的心隻有這麼小,這麼一丟丟。”我對著他做了個手勢,給他展示我的心有多小,又摟著他的手,把頭也靠上去,說“隻能容納得下我願意容納的人。”
“哦~~”
“倒是你,你沒有哪兒不舒服吧?”
“嗯~~看得出來我像哪兒不舒服的樣子?”
“那就不知道了。”回想之前那會兒我和**還沒離婚,我和王浩剛重逢不久。而且兒子好像還生著病。
然後……也不知怎麼的發生一些事兒,大概是我覺得他對我不夠坦白,但他又不願意徹底和我斷了。**突然臨時回來,然後觸碰到王浩某一根神經。
為此還發過瘋,在我麵前和**爭風吃醋過。那一次我們兩個鬨得挺不愉快,原本以為和他就此結束,後來沒多久他又去找我了。
好像是在玩龍燈的那一天回來的。
都快一年了。
但現在提起這些當時可能不太愉快甚至覺得會和對方決裂的事時,我還能笑得出來。
我舊事重提,而他也還記得這些事。
臉上劃過一絲不好意思的笑。輕輕用拳頭抵著下巴咳了一聲,然後把頭扭到另外一邊。
又轉回來,用極輕的語氣說“我應該還好吧,沒你說的這麼誇張。”
他說“就是覺得心裡不舒服,跟吃醋可能還有點距離。”
“嘁。”我才不信他這些鬼話。
不過他不想承認,我也沒必要逼著他承認。一些事兒他順著我,一些事兒我也可以順著他。
反正我們兩個人知曉就行,點到為止。
所以我和他說“是是是,還不到吃醋的境地。那還不是因為對方是我,我這個人呢什麼都不太好,可能唯一好一點的就是有主見,也有潔癖。
感情上的潔癖。
一旦出現裂痕,即便你不出現我也會跟他拉開距離。就像現在這樣。
所以呢,我現在心裡眼裡全部都是你,你可要好好的兌現你剛剛說的話,不要在這個事上盯著不放,也不要吃醋,更不要因為他和我鬨彆扭,不然你就對不起你說的話,對不起你自己,更對不起我了。
你可明白?”
他駐足我也跟著他停下。
他扭頭,估計看到我臉上的笑也覺得喜慶,總之看著看著他自己也沒控製住,咧嘴笑出聲來。
然後用手勾了一下我的鼻尖。
“服了你了。我發現你這一張嘴活的都能被你說成死的,死的也能被你說成活的。”
“那你聽懂了嗎?”
“當然。”王浩道“是的你是這個家的主人,你說什麼我當然得聽。
好了,叫上他們兩個,咱們趕路了。”
“好~~”
原本還以為行程會被打擾、會被影響。
但後來王浩和我提說那個女的就是喜歡坑蒙拐騙,有一次被人家逮到,才送進去的。
這麼一說我心裡倒是有點兒底了。
我說“那他們就是想聯合起來騙我錢唄,嚇唬我的?”
王浩一隻手輕輕點動著方向盤,說“八成是。”
“管他8成還是9成。”我拍了拍大腿拉著安全帶,目光注視著前方,說“老娘的錢可沒這麼好搞!
像他們這種人來一個我搞一個,來兩個我搞一雙。老娘怕他個**!”
王浩清嗓子,笑。緊接著從他那一邊望一眼後視鏡,我也被他提醒,下意識扭頭看兩小隻。
還好還好,睡得可香了。
“以前怎麼沒發現你這麼厲害?現在這些話張口就來了?”
王浩倒是沒有說教的意思。相反,能感覺的時候他的心情十分不錯。
於是我也更坦然了。
我說“咱們兩個在一起這麼久,難不成你不了解我?”
言下之意,我是不是出口成贓他比誰都清楚。
他笑笑。
“釋放一下自己也可以。”
“這就對了嘛~~”
我抓著安全帶,好像有什麼東西輕輕在我心尖兒刮著,刮出漣漪來,令我整個人都如同少女碰到喜歡的人一般蕩漾。
我扭頭望他。
眼裡一汪春水似的。
“什麼情況?我臉上有什麼臟東西?”
王浩一隻手穩著方向盤,另外一隻手下意識在臉上摸了一圈,問。
“沒有。”我依舊桃花眼兒似的盯著他,說“王浩,如果這個世界上終究有一個人特彆了解我,理解我,還和我很有默契的話。
那這個人一定是你,也隻能是你。”
我說“我認定你了。”
王浩神色更深了些,注視著前方,儘管如此還是不露山不露水。
但……
他抓握著方向盤的兩隻手突然收緊。
被我看出來了。
我仿佛一個打勝仗的戰士般,滿意收場了,我轉回來,和他一起看著遠方,靜默了一會兒說“好好開車吧,不影響你了。”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