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鬨就沒飯吃,鬨了興許有市政托底,養活他們一家幾口,有孩子的學費,有老伴兒的養老錢。
陸凡看在眼裡,也有些不落忍的。
王明堂這個時候找上陸凡,當然不光是為了解釋這件事的。
他上頭那位也是愁得沒法子,王明堂這才給那位提了個主意。
於是乎,這重擔落在了王明堂手裡,他就找上了陸凡。
王明堂苦笑著說道:
“原本也是好意,兩頭想幫,沒想到最後倒是叫你虧了錢。”
陸凡歎口氣:
“你也說了,誰也不想這樣的,冤有頭債有主,這事兒要怪也該怪那倆貪心不足的,怪不到你頭上。”。
也不是陸凡與王明堂惺惺相惜,他已經給李天那邊遞話了,儘快找到那個廠長和會計。
就算錢拿不回來,也絕不能叫那倆坑了一群人的貨在外頭繼續逍遙法外。
王明堂在電話中試探的說道:
“陸老弟你看,這事兒是我的不對,當初是我給簽的線,眼看著錢短時間是追不回了。”
“商標這邊,我再替你聯係彆的廠如何?”
“總不能因為一個商標,一個包裝,就耽誤了你的生意,耽誤了醬油廠的出貨。”
其實王明堂替陸凡牽線的事兒還有不少。
這其中也就印刷廠出了點兒問題,還不算什麼大問題。
陸凡想了想,問了個不相乾的問題:“這翔宇印刷廠,你們市政那邊是怎麼打算的,王哥你也給我交個底。
王明堂自有打算,如今聽著陸凡發問,更覺得有門了,忙道:
“印刷廠卷錢跑路,這卷了的也不光是你們那幾萬塊錢的定金,還有部分市政的項目款。”
“就這廠區還給抵押銀行了,就算咱們市政能說的上話,可這筆款子也是不小。”
“我頭上那位也覺得這廠子現在是個燙手山芋,丟給銀行吧,工人們要鬨。”
“不丟銀行吧,市政還得繼續撥款養著,這麼筆款不是小事兒,上頭那位還得給他的上頭打電話彙報。”
“趕上升遷在即,這事兒還是不要叫上頭知道的好。”
陸凡卻笑道:“可是工人們鬨起來,也不是小事兒,怎麼都會驚動上層的是不是?”
聽著陸凡這麼明天,王明堂如有遇到知音的伯牙子期,長歎口氣:
“可不就是這個道理。”
陸凡明白了王明堂的打算,笑意更盛了:“所以王哥今天打這電話來,就是想將這印刷廠交到我手裡啊?”
王明堂也笑了起來:
“我就說這事兒在電話裡說不清楚,還是有時間一起吃個飯把。”
倆人約好了時間地點,陸凡沉吟道:“那我明天過去一趟,具體的細節再詳談好了。”
王明堂那邊笑的更加開懷了,甚至覺得什麼王家陸凡的,論起合作來,還是跟陸凡更加舒心順暢的。
掛斷電話,陸凡也不再管翔宇印刷廠的事,坐上車,打道回府。
劉年、小張也跟著一起上了車,都不理解怎麼陸總才接了一個電話,這事兒就仿佛解決了似得:
“陸總啊,那王副市長怎麼說的?”
“那定金真的要不回來了啊,咱們就這麼認了?”
張帆看了眼後視鏡,對二人說道:
“肯定不能這麼認了的,陸總,我跟李天那邊打聲招呼,叫他找找那狗屁倒灶的廠長和會計?”
陸凡點點頭,帶著點兒笑意衝三人說道:
“。"這事兒還沒完呢,等著吧,沒準兒這翔宇印刷廠最後還得落到咱們手裡。”
“啊?”
三人都驚訝不已,不明白怎麼就接個電話的工夫,這眼看著就要黃的廠子,就砸在他們陸總的手裡了呢。
可看著陸總一眼笑意的模樣,實在不像是接了個麻煩在手的樣子。
大家就更是不解了,紛紛打著眼神官司,倒是不再說什麼秀智商了。
陸凡回了醬油廠,讓工人們先繼續開工,反正現有的商標與包裝還能繼續用一陣子。
又叫上了呂秋儀,問她明天的時間安排:“跟著我往市政那邊見個人,又有新的案子要談。”呂秋儀向來話不多,一向隻關注在工作上,聞言也不再多說什麼。
隻是臨出門前詢問陸凡是否要跟翔宇那邊打官司:
“印刷廠的事已經傳到咱們廠區了,我想著定金不多也有個幾萬塊。”
“咱們法務部門也不是吃乾飯的,不若起訴一個,也省的那些有心觀望的,學起來翔宇的作為爪。”陸凡擺擺手:
“你用的,明天過去要談的就是翔宇印刷廠的事,可能這個廠子要交給咱們處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