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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姣走到跟前了,蕭寧遠依舊沒有回頭的意思,好似沒察覺到,有人過來。
玉姣想了想,想要重新得寵,總得豁得出去。
這樣想著,玉姣便咬了咬唇,從後方伸手抱住了蕭寧遠。
蕭寧遠的身子微微一僵,挺直了幾分。
其實剛才玉姣過來的時候,他便知道,是玉姣來了。
他隻是沒想到,玉姣竟然會這麼大膽。
此時他的身後,傳來了玉姣的聲音:“陛下,你當真不想理姣姣了嗎?”
隻一句。
便叫蕭寧遠的心軟上了三分。
這段時間來,他刻意冷著玉姣,除卻要保護玉姣之外,何嘗不是對她有幾分氣在?
氣她玩弄真心,氣她毫不猶豫地離開。
玉姣將頭貼在蕭寧遠的後背上,感受著蕭寧遠的溫度。
蕭寧遠緩緩地轉過身來,力度雖輕,但不容拒絕地推開了麵前的玉姣。
他的聲音冷沉:“薛玉姣,你還想用這種手段,誆騙孤的真心嗎?”
玉姣心中輕嗤。
真心?
這個狗男人,有真心嗎?
從前,她還歉疚自己不曾有真心,可如今……她隻慶幸,自己不用真心!
她從小大,見的便是永昌侯的冷血,見的就是生母的苦難,從不信真心!縱然她曾經對蕭寧遠,的確動過些許真心,但那真心,也早在蕭寧遠和賢妃私會的時候,便消弭了。
如今蕭寧遠倒是好意思,問她要真心!
想是這樣想的。
但玉姣到底不敢說出來。
她道:“陛下,妾對您,從始至終都是真心可鑒。”
蕭寧遠瞥了玉姣一眼,冷嗤:“說謊!”
玉姣:“……”瞧,說了他又不信!
蕭寧遠看著玉姣,沉聲道:“孤知道,是秦宜蘭讓你來的。”
玉姣被戳穿,臉色微微一紅,有些許尷尬:“妾自己也想來。”
蕭寧遠打量著眼前的玉姣,卻不知道,眼前這個明豔女子,說這話的時候,究竟有幾分真,幾分假。
且當她有幾分真吧。
蕭寧遠這樣想著,語氣就和緩了些許:“回去吧。”
玉姣看向蕭寧遠,眼神疑惑。
蕭寧遠繼續道:“回攬月居去,便說孤厭棄你,不想見到你。”
玉姣覺得,蕭寧遠這話說的有些不對,若真是厭棄她,應該也不是這樣的語氣。
她道:“陛下,您還是在意妾的是嗎?可您既然在意,為何要將妾推開?”
難道蕭寧遠對她,依舊有情,可同時,對楚欽月的情更濃,所以不想讓楚欽月不快,才如此?
女人心中,通常隻能放下一個人。
可男人的心,有時候卻是博愛的,這個也愛,那個也愛的。
畢竟這世上,從來不缺少左右逢迎的男人。
隻是她沒想到,蕭寧遠這般的身份,還要因為賢妃的心情,而遠著旁的妃嬪。
蕭寧遠看著眼前的玉姣,冷聲嗬斥:“自作多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