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姣見春枝這樣,也有些心疼。
連忙解釋著:“剛開始的時候,沒告訴你,是因為陛下是悄悄來的,他不想讓你知道……而且,當初我也不確定他的心意,自是不敢讓你知道的。”
“你知道得多,對你沒什麼好處。”玉姣繼續道。
這的確是為了春枝著想。
若蕭寧遠真是偶爾來這解悶,還怕楚欽月擔心,那肯定不希望有他們之外的第三個人知道。
蕭寧遠是當皇帝的。
有道是君心難測。
玉姣還不想將自己的丫鬟置於危險的境地。
春枝聽了玉姣的解釋,就紅著眼睛繼續道:“娘娘,奴婢沒有怪娘娘您的意思,奴婢知道,娘娘不說,定是有什麼隱情,所以奴婢就是心疼娘娘……一個人要承受太多。”
玉姣把帕子遞給春枝,溫聲道:“莫哭了,我沒什麼委屈。”
“娘娘不委屈,那奴婢也不委屈。”春枝繼續道。
玉姣看著春枝,心中還是十分感動的,春枝誤以為她乾的是殺頭大事兒,還要為她掩飾。
可見其忠心。
玉姣本想找點東西賞給春枝,算是彌補。
可……這回頭一看。
攬月居一窮二白。
蕭寧遠為了做戲逼真,可是一點好東西都沒往這攬月居送!
想到這,玉姣便覺得,靠男人還真不如靠自己!
玉姣沒有好東西賞,隻能空口畫大餅,含笑道:“好春枝,你待我這麼好,往後我定不會薄待你。”
“待到你出嫁的時候,我一定會風風光光地將你嫁出去。”玉姣笑道。
春枝聽到這,眼睛更紅了,眼淚劈裡啪啦地往下掉:“娘娘!您就是不喜歡奴婢,才想將奴婢嫁出去。”
玉姣:“……”
她啞然失笑,春枝這丫頭,這兩天也是被憋壞了。
否則春枝也不可能說這樣的氣話。
恰逢這個時候,秋蘅抱著錦兒進來,神色惶恐並且警惕地說道:“娘娘,咱們這攬月居,可能進賊了!”
玉姣和春枝看了過去。
秋蘅又道:“今天早上奴婢半睡半醒的,就瞧見有人站在錦兒的旁邊。”
“不過娘娘彆擔心,奴婢已經檢查過了,錦兒沒什麼大礙。”說這話的時候,秋蘅還是有一種心有餘悸的感覺。
玉姣笑道:“不是什麼賊。”
“不是賊,那是?”
“是陛下。”玉姣繼續道。
這件事,早晚都得讓兩個丫鬟知道,那不如現在就說了,免得她們暗中猜測,再生出什麼是非來。
秋蘅微微一愣,不敢相信地說道:“娘娘!這怎麼可能是陛下?”
“春枝姐姐,咱們娘娘最近是不是得癔症了?咱們還是趕緊想個辦法,給娘娘請個郎中來看看。”秋蘅繼續道。
那些冷宮之中的妃子。
就會因為過於思念皇帝得癔症。
每天都覺得皇帝來看自己。
娘娘如今這症狀,看起來好似就是這樣的!
前幾日,她就覺得娘娘總是忽喜忽悲的,情緒不太穩定。
如今看起來,果然應了自己的猜測。
玉姣哭笑不得。
春枝無奈地瞪了一眼秋蘅,輕咳道:“亂說什麼!”
“我沒亂說啊,娘娘都開始幻想陛下來攬月居了,這不是癔症是什麼……”秋蘅繼續道。
“不是幻想,是陛下真來了。”春枝繼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