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蘅反駁:“春枝姐姐,你也得癔症了?”
春枝:“……”
秋蘅此時,才從兩個人神態之中,後知後覺地察覺到:“你們是說,陛下真來攬月居看小主子了啊?”
玉姣點頭:“抱歉,這件事出有因,沒能第一時間告訴你們,但陛下的確會來這攬月居。”
秋蘅茫然道:“可陛下來,為什麼不光明正大地來?”
玉姣道:“陛下他……也許是為了保護我。”
秋蘅當下就道:“娘娘,您可彆糊塗,被男人給哄騙過去,哪裡有這樣保護人的?”
“我要是他,定直接封您為皇後,到哪兒都風風光光的!”秋蘅繼續道。
玉姣笑道:“好了,這件事他自有打算,不過暫時,我們都不要說漏嘴了,讓旁人察覺到陛下來這攬月居探望我和錦兒。”
秋蘅還是不懂蕭寧遠的深意。
但玉姣吩咐的事情,秋蘅肯定遵守。
她連忙說道:“娘娘放心,奴婢絕對不將這件事說出去。”
秋日的天,很是多變。
剛過晌午,就又是一場急雨。
雨劈裡啪啦地往下落。
玉姣見摸了摸錦兒的小手,覺得有些冷。便溫聲道:“春枝,把炭火燃起來吧。”
還沒入冬。
但還是冷得厲害。
恰好,各宮的炭火才分發下來。
瞧著不算多,若是想用一冬,還得省著點。
但玉姣卻不想管這個,蕭寧遠既然說著真心,旁的東西不賞下來,那冬天總不能讓她這攬月居缺了炭火,凍到她和孩子吧?
要真如此。
那這蕭寧遠也真不是什麼男人了!
炭火緩緩燃起,屋內暖了起來,玉姣就覺得有些疲憊,昏昏欲睡的。
玉姣本想,就靠在床上睡上一會兒。
可是瞥了一眼床上的錦兒,便道:“秋蘅,是不是到了給錦兒喂羊乳的時候了?”
秋蘅此時坐在火盆旁邊,呆呆地看了玉姣一眼,眼神很是恍惚。
不對,不對!這不對!
哪裡好像不對!
玉姣覺得自己的思維很慢,但這會兒,她還是想到了什麼。
接著就道:“出去!出去!”
說著玉姣就抱起床上的錦兒,踉蹌著往外走去。
腿是軟的。
春枝瞧見這一幕,猛然間站起身來,但站起來的一瞬間也差點沒摔倒。
她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外麵下著雨,娘娘出去了,她自然也得跟出去。
倒是秋蘅坐在那。
隻覺得腳灌了鉛一樣的,想起身又起不來。
好在玉姣出去的時候,撞開了門,外麵的冷風灌入。
秋蘅被吹了一個激靈,這才像是回過神來一樣,往外走去。
此時的玉姣見春枝出來了,連忙關心地轉身去看,秋蘅還在裡麵!
春枝也回過神來,她也意識到哪裡不對了,這才想著回去把秋蘅扯出來。
好在,此時的秋蘅,已經扶著門框,挪到了外麵。
風很大,將冷雨斜著吹入回廊,落在玉姣等人的身上,但卻也讓眾人,又找回了些許清明。
春枝喃喃自語道:“娘娘,這是……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