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梨方才專心致誌爬窗戶,並沒有看到什麼不該看的。
但在這裡碰到傅嶼洲,她依舊覺得特彆晦氣。
從窗台跳下來後,她連一個眼神都沒再給他,就快步往男洗手間外麵走去。
傅嶼洲俊臉刹那黑成了鍋底。
他也沒想到他好好地站在這裡解決個人問題,會有人從窗戶偷看。
極度的羞恥、惱怒,快速在他心底蔓開。
惱怒過後,他更多想的是,他好像發育得十分不錯,應該不至於丟人現眼。
他覺得薑梨偷看到了他的身體,怎麼著也得表示一下,或者承擔某些責任,誰敢想,她竟就這麼走了!
“薑梨!”
他頭一回吃這麼大的虧,這件事,肯定不能就這麼過去。
他出聲後,見薑梨絲毫沒有停下的意思,他直接一個箭步衝過去,麵色沉沉地堵在了她麵前。
“偷看我去洗手間……你怎麼這麼厚顏無恥?”
薑梨急著去找工作人員過來堵人,並不想跟傅嶼洲浪費時間。
她也覺得他這話特彆有病,狠狠地推了他一把後,毫不客氣懟他,“你以後出門能不能帶腦子?”
“我什麼時候偷看你去洗手間了?”
“我是遇到了不太好的人,從四樓的休息室爬到了三樓這邊。我剛才忙著爬窗戶,哪有閒情逸致看你解決個人問題?”
“就你這副奇葩、無腦的模樣,也沒什麼好看的,就算你花錢讓我看,我也不願意看!”
他身上沒什麼好看的……
傅嶼洲麵色更難看了幾分。
他嚴重懷疑,她是在內涵他沒發育好。
他上學那會兒,跟很多男同學一起尿尿過,明明他是他們中發育得最好的,她眼瞎是不是?
“讓開!”
他還沒有從極度的羞怒中回神,薑梨又嫌棄地推了他一把。
他沒防備,差點兒貼到走廊的牆壁上。
“好狗不擋道,以後彆亂擋道!”
“薑梨!”
傅嶼洲被她這副桀驁不馴的模樣氣得額角突突狂跳。
她竟又說他是狗!
這就是她看了彆人身體之後的態度?
他越想越氣,拳頭都攥得咯咯作響。
他深吸一口氣,才繼續沉聲說,“你偷看我的身體,這件事,你必須得給我一個說法!”
薑梨無語得都想翻白眼了。
她剛才真的什麼都沒有看到,能給他什麼說法?
她嚴重懷疑他是在碰瓷!
而且,就他這副出門不帶大腦的模樣……看他她還擔心被影響智商呢!
她實在是嫌棄他這副小題大做、不依不饒、無法溝通的模樣,急怒之下,她直接手上用力,狠狠地把他推得貼到了身後的牆上。
“薑梨,你這個女人,你到底想做什麼?”
傅嶼洲身體緊繃。
他沒想到薑梨會忽然把他按到牆上,還凶巴巴地抓住了他的領口。
而今晚在劇場碰到她後,腦袋抽筋一般,他又把習慣扣到最上麵一個扣子的襯衣紐扣解開了三個。
她這麼抓住他一側的領口,他大半的胸肌,頓時呈現在了空氣中。
想到此時她也看到了他的胸肌,他那冷白的耳根,止不住快速染上薄紅。
仿佛夜間的霓虹燈,都耀在了他耳垂上。
不知道怎麼回事,他還覺得周遭的空氣忽而變得特彆燥,讓他口乾舌燥、心跳如擂。
隨著熱氣洶湧而來,他身上冷意被驅逐了大半,就算他沉著臉,也沒多少威懾力。
他幾乎是色厲內荏地開口,“動不動就抓男人衣服,你怎麼這麼不要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