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隨後開始搖頭:“不能這麼想,他們幸好不在,不要在這裡。”
“我自己想,對!我自己想!我肯定能想出來。”魏瑕呲牙笑著,擦了擦汗水,他感覺像是排毒一樣,汗水肯定是排毒,魏瑕這麼騙著自己。
熱的太厲害時他就洗把臉,繼續翻看這些勢力關係圖和未來形勢變換。
思考,煎熬的思考每一個細節,想著如何讓這些明麵勢力動心。
“有法子了,嘿嘿,彭家為什麼崛起!”
“根本原因是禿頭周乾恩來了,周帶來了武器,資源,高官,甚至各種渠道,周的背後肯定是某國唆使破壞我國一代人思想和身體,所以他背後資源極大!”
對!
魏瑕眼神開始變得銳利:“周扶持誰,這個勢力都會短時間快速崛起。”
“彭家已經淪為火焰烘烤了,這些湄公河各大勢力都眼饞憤恨的很,表麵不敢挑戰,內心肯定憤怒。”
“所以我要營造一種感覺.....”
魏瑕平靜思考下一步:“所以!我!何小東!其實背後的人是周乾恩,任務是扶持某勢力破壞某國一代人,將毒品運輸!”
“現在彭家開始失勢,我背後的周乾恩想要扶持新的勢力!”
“現在!”
“誰想取代彭家!”
扯虎皮,繼續騙!
砰!
魏瑕猛然捶打牆壁,他呲牙笑,眼神凶戾的很,甚至帶著狂熱,這些湄公河昔日的霸主家族和公司肯定想要取而代之。
誰不想當真正的口岸話事人。
魏瑕虛弱靠在牆上,現在不知道怎麼了,大腦暈的厲害,思考很多事情,把一切事情理順腦袋像是炸了一樣頭疼,魏瑕隻好撕開床單,然後勒頭上一圈,勒著太陽穴青筋,壓迫血管,不然頭疼太難受了。
這才好受了許多。
嘿嘿嘿。
舒服多了。
扶著牆一點點起身,再次洗臉,魏瑕不去看鏡子,他不敢看。
鏡子的人他不認識,看了他會覺得丟父母的人。
所以不看。
魏瑕站在建舍,他看著牆,忽然很想寫點東西,不知道為什麼想寫,可能是很怕自己睡著。
於是拿著叉子當筆,在牆上咯吱咯吱開始寫下各種線條,各種亂糟糟的線條,這是父親教導他的密文方式。
五筆密文,通過分析和組成線條,得到一段段話。
....
當代業城醫院。
病房內,董霆拿著速寫板,戴著老花鏡,迅速對線條進行敏銳分析和解析。
馬鐵港進行輔佐。
他們一邊解析,一邊顫巍巍看著長子畫麵,那塊帶著血汙的監獄牆上,寫著魏瑕刻下的話。
【十九年前,79年我國開始三北防護林工程,一場漫長浩蕩塔克拉瑪沙漠鎖邊工程正式開始,現在是98年,我不知道未來這片沙漠是否能完成鎖邊,但我們去做了!】
【50年,四十八年前,我國功成名就很多戰士義無反顧前往朝獻戰場,我們去了!】
【1898年,譚嗣同就義,他本可以海外逍遙,但他選擇了赴死!】
【三百年前,父親老家的黃河被張居正治理改渠,留下一個治理模版,他們選擇給後世治理黃河留下一個初始方案】
【現在】
【98年8月10日,魏瑕願意犧牲,讓此後的人們對毒的態度永遠是揮舞拳頭】
董霆最初念著聲音很小,而後越來越大,直到震耳欲聾!
畫麵中的魏瑕在寫到最後甚至有些羞澀和靦腆。
明明姿態是那麼陰狠,但魏瑕放下已然彎曲的叉子,眼神有些羞澀看著最後一句。
“最後一句是不是太煽情,嘿嘿。”
“不改啦,反正我年齡小,就這麼寫吧,好啦,我該去做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