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體起立!”
趙建永在下令,瓦邦小東基地,如今五十名青年軍精銳站的筆直,一半人穿著美方配發的警服,一半人穿著老大縫製的東方款緝毒警裝。
他們排列一個縱隊,在隊伍最前方就是簡陋的搶救病房。
“預備!”趙建永開始吼。
“立報國之誌、鑄忠誠之魂、育正義之氣、聚公道之義!”
五十人,異口同聲,吳剛和索吞喊的破音,聲嘶力竭喊著,哭著。
外界害怕他們。
當地人甚至都害怕青年軍。
國際緝毒警也不相信青年軍。
好像這些人還是和小時候一樣,沒人要,沒人在意,永遠都是垃圾隨風吹起的垃圾,他們長得醜,長得矮,從小都在邊緣化和歧視中長大。
哪怕長大了,他們殺毒販,破壞毒販,但並沒有得到當地人的大力支持,因為毒販也在當地建設,發展,虛假討好本地人。
所以青年軍都很茫然!
但他們不自卑!
因為病房裡那個人——那個人曾經指著他們的鼻子,怒斥他們:
“去他嗎的低頭吧,憑什麼低頭!”
“如果沒人愛你們,我愛你們!”
“我愛死你們了,你們是最好的人,最好的孩子,我們都是最好的!”那個叫何小東的家夥拍打乾癟的胸膛,叫的很凶,但眼神全是遮掩不住的滿意和鼓舞。
沒人愛你們。
我愛。
吳剛真的涕淚橫流,口水飛濺,嗷嗷的喊著,臉色通紅:“立報國之誌、鑄忠誠之魂、育正義之氣、聚公道之義!”
索吞喊著一臉殺意,他喊的時候在想著老大被毒販如何欺負,他是憤怒的吼聲。
其他人是愛死了這個老大。
於是都帶著哭腔哭調。
小東基地,簡陋病房,魏瑕舉著小拳頭的手開始動了,他呢喃,語無倫次,聲音很小,但都認真聽著,所有人變得安靜聽著。
“誰他馬的欺負小靈啊!”
“誰敢欺負小靈啊!”
“都不行,誰也不能欺負小靈。”魏瑕吼,罵,開始聲音有力道,變得凶了。
他又開始說其他的。
“你們哭什麼啊,一群完犢子玩意,哭什麼啊,你們又自卑什麼啊,你們是我最看重的人,我覺得你們非常了不起,你們就是英雄!”魏瑕聲音開始有情緒,他沒睜開眼,但罵罵咧咧。
吳剛和索吞不哭了,而是擁抱在一起笑,呲牙,努力開心的笑。
“老子怎麼會帶出一群哭鼻子的緝毒隊伍啊。”
“都給我笑,開心的笑。”魏瑕聲音強撐著。
於是開始笑,哭聲沒了,誰敢哭,吳剛直接瞪著青年軍,金月埃在笑,主治醫生也在顫抖的笑。
那些早就消失,早就不存在的笑聲開始在這裡出現,歡快,大笑,嘿嘿的笑,偷笑,笑的很猥瑣,笑的很悲鳴,都在笑。
魏瑕也在咧嘴笑,睜眼睛很困難,但咧開嘴可以,所以笑。
“唱首歌吧....”魏瑕強撐的聲音變得平和。
“一條大河波浪寬。”吳剛帶頭,他早就熟悉這首歌的一切調調。
“風吹稻花香兩岸!”而後所有人唱著,&bp;異口同聲,不再是之前唱的亂七八糟,他們早就當成青年軍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