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跳得太好了!”林嫵喊道。
激動地朝他扔了個同心結。
算是打賞。
蘭陵侯:?
氣得肝疼!
他就說這靖王心機太深吧,尋常男子誰會在大庭廣眾之下起舞?
又不是水仙樓的男娘!
可偏偏,靖王舞得一點都不娘,還有些武將的氣勢在,舞出了氣吞山河。
白白讓他在林嫵麵前,出了一回風頭。
還賺了一個同心結!
蘭陵侯後悔死了。
不成,他不能讓靖王一個人,把好處都吃了。
蘭陵侯當機立斷:
“其實,本侯也頗通些樂理,會彈幾首曲子。”
林嫵瞪大眼睛:
“侯爺可真是武藝雙全,那麼?”
蘭陵侯嘴角含笑,自信滿滿。
擠走那撫琴的女娘,坐到了古琴旁。
然後,修長如白玉的手指,輕輕撥弦,高山流水一般的仙樂,緩緩流出——
這隻是前菜。
他不可能讓靖王好過!
於是,琴聲越來越快,越來越快,聲調忽高忽低,忽急忽緩。
靖王也隻能配合他,一會兒快,一會兒慢,費了牛鼻子力氣,才能勉強跟上節奏。
不得不說,蘭陵侯的琴技,確實不俗。
靖王的舞技,也十分高超。
兩人爭奇鬥豔,累得半死,全靠林嫵的打賞強撐。
林嫵一會兒誇:王爺舞得好!
扔一個同心結。
一會兒讚:侯爺彈得棒!
扔一個香囊。
接著就是絡子、發帶、帕子……
靖王很想停下,他的同心結和香囊已經很多了,腰都掛不下了。
最主要是累啊。
誰家好人舞劍舞大半個時辰?
可是他不想輸給蘭陵侯。
蘭陵侯其實也想停下,可是,娘的,憑啥靖王比他多得一個絡子?
老子不服!
乾他丫的!
兩人又熱火朝天地拚起來了。
直把望仙樓上,看得擠滿了人,老板賺得缽滿盆滿,喜笑顏開。
直到最後,林嫵覺得自己有點虧了。
陳吉批發的存貨,都快發完了。
王爺和侯爺表演得再好,也不能這樣謔謔她的錢呀。
算了算了,趕緊叫停吧。
消費不起了都。
“兩位爺辛苦了!”她佯裝著急喊道:“快,快扶兩位爺歇歇。”
靖王和蘭陵侯如獲釋重,不約而同停了下來。
腳步虛浮地回到座位上。
悶頭喝茶吃菜不講話。
過了足足一刻鐘,才感覺稍微恢複過來了。
又有精神爭一爭了。
蘭陵侯嫌棄望仙樓的酒不夠好,帶了自己珍藏的佳釀。
“嫵兒,你嘗嘗這花酒,醇厚絲滑,滿口生香。”
“是本侯十六歲時,爹娘從大漠難得尋來的一瓶,當今獨一份。”
殷勤地捧著杯子,獻寶似的。
直把靖王看得心頭冷笑。
沒想到昔日懟天懟地的蘭陵侯,如今也會討好人。
連自己成年禮的酒,都挖出來了?
吃相難看!
靖王便驟然出手,搶過蘭陵侯手中的杯子。
蘭陵侯暴怒:
“你做什麼?”
靖王笑道:
“酒確實是好酒,但這杯子,是不是太差了些?”
“本王有一套上好的夜光玉女杯,滿斟則清波蕩漾,正如林姑娘清純動人。”
然後,他將那杯花酒隨意地放在一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