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嫵把蓋在身上的外衣,拿起來一看。
好吧,是蘭陵侯的。
說明這廝沒死。
她趕緊用那衣裳把自己裹起來。
隻不過,男子的衣裳,對她來說畢竟太長,穿起來這裡掉那裡掉的。
沒穿裡衣,掛空檔的感覺,也好不舒服……
她正七手八腳地穿衣服呢,一個高大的的身影,出現在洞外。
“你醒了?”蘭陵侯說。
他似乎剛從水裡爬出來,甩了甩馬尾,幾滴水珠子四下飛濺。
水珠滑過薄而精悍的肌體,在日光下,閃閃發亮。
那身子又白得耀眼。
倒三角,直角肩,寸寸窄腰,沒入鬆鬆的外褲,卻更顯得他身姿挺拔,腿長腰細。
他略微側頭,避過稍微低矮的洞口,邁進洞來。
嗖地往林嫵身上扔了一包東西。
“喏,給你吃的。”
林嫵堪堪接住,但免不了後退兩步,衣裳都從肩頭滑落了。
蘭陵侯的眸色馬上深了。
“把衣服穿上。”他撇開臉,說道。
林嫵很無語:
“不是你給我脫的衣服嗎?”
蘭陵侯語氣有些生硬:
“那是你的衣服臟了,我怕你不舒服,給給你脫了。跟你自個兒寬衣解帶,能一樣嗎?”
林嫵不想跟他糾纏,便提了提肩上的衣服,問道:
“侯爺,我的衣服,哪兒去了?”
“反正沒丟。”
仿佛不樂意多提這個似的,蘭陵侯徑直避開她的眼神,走到篝火邊。
他帶回來幾條魚。
看來他擅騎射,不是花架子,至少野外狩獵的經驗是有的。
那魚被處理得乾乾淨淨,被他熟練地架在火上烤。
且他竟然還會掌控火候,不斷翻魚。
“侯爺真棒。”林嫵衷心地讚了一句。
蘭陵侯斜眼看她:
“你還有香囊?”
林嫵:“……沒有了。”
蘭陵侯短促地笑了一聲,又動手去翻那魚。
聲音輕得像氣音:
“先欠著。”
林嫵哦了一聲,想找個地方坐下。
她腳踝有點疼,站著好累。
蘭陵侯見她蹦來蹦去,看不下去了:
“怎麼那麼多事?”
話音剛落,大手就按上了她的腰,將她淩空抱起。
“地上那麼多蟲子,你也敢坐?”
“不要命了你!”
他虎著臉,將她抱到一塊大石頭旁邊。
林嫵低頭看了看,有點嫌棄:
“好硬。”
她沒穿裡衣裡褲,硌得慌啊。
蘭陵侯不明就裡,皺著眉瞪過來:
“就你嬌氣!”
而後長腿一勾,地上的稻草連同裡衣,都飛了起來。
被他快手接住,鋪在石頭上。
“這下行了吧!”他沒好氣地說。
將林嫵輕輕放在石頭上。
然後,又捏起那細白的嫩足來看。
“應該沒傷著骨頭,但有點腫了,可惡……”
看到可愛的小腳變成這樣,他的心情似乎不大愉快。
一邊說,一邊跟自己生氣似的。
越看越不爽,恨不得抬到眼前,再仔仔細細看個遍。
“彆……”
林嫵的阻止來的太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