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我的名字。
“競之。”林嫵眼底微澀,勉強平靜地說。
趙競之半睜的鳳眼,閃出一點水光。
“會好起來的,我相信你。”
林嫵握緊他的手,忍住心中悲痛,堅定地說。
“你忘了嗎?你不是很想到邊關,搏殺一番自己的事業嗎?”
“現在你自由了,你不是侯爺,不是趙家家主,不是誰的兒子、誰的弟弟、誰的繼承人。”
“你是你自己,趙競之。”
趙家覆滅了。
可趙競之還在,邊關的狼隻要回到原野,他自己就是趙家。
“不要氣餒,不要放棄,你是血性堪比先祖的趙家後人,你是趙競之!”
林嫵斬釘截鐵地說。
回應她的,是微微收緊的手指,握住了她纖細的手。
趙競之似乎用儘全身力氣,從喉嚨裡擠出破碎的字眼:
“我……我會……回來的……”
“你可以的。”林嫵堅定道:“我相信——”
噗嗤。
熟悉的聲音。
是刀尖刺在皮肉上,猶如錦緞裂開般的聲音。
林嫵的眼睛,倏地瞪大了。
一柄繡春刀,直接穿透馬車頂部,紮在趙競之的胸口。
“不——”
數道痛呼聲炸起,有徐濟的,有陳吉的,還有暗衛的……
而馬車頂上,一個紫色風流的身影,飄然躍下。
狐狸眼微微眯起。
陰濕鬼魅的臉上,有些遺憾。
“刀臟了。”
“不要了吧。”
他淡淡地說,嘴角的笑容,滲人得慌。
隨著他的離去,剩下兩名負傷的錦衣衛,也消失在叢林中。
當天夜裡。
養心殿。
“靖王,你既傷著了,怎不好好養著?何苦急急忙忙進宮來,難不成,朕還會為難你?”景隆帝笑道。
有一下沒一下,轉著手上的扳指。
靖王眼睛敷著藥泥,臉上亦纏著紗布,半跪在地上,大氣都不敢出。
“臣辦事不力,心中不安,懇請聖上恕罪。”
“哦?”景隆帝停下了手,給了他一個深意無限的眼神。
“小事罷了,不成便不成,靖王不安什麼?”
“聖上將那反賊交給臣,臣卻……”
靖王還欲請罪,景隆帝卻笑了笑。
“五哥,你也太怕朕了。”
靖王心下一凜,趕緊沉聲道:
“聖上天子龍威,臣子莫不惶恐。”
景隆帝卻失了興致似的,懶得與他再費口舌。
“靖王且回去歇著吧。”
“這回你傷得重,手頭的職務,暫且交予他人,你好好養養吧。”
這便是變相停職了。
靖王深知,景隆帝生性多疑,自己必定已經招致他的懷疑與不快。
這些都是在所難免的,他早有心理準備。
於是謝了隆恩,退下了。
他的身影剛剛消失在殿外,景隆帝便沉下臉。
“薑鬥植呢?傳他來!”
薑鬥植入殿後,一個乾淨利落的單膝跪,將事情和盤托出。
景隆帝聽聞那半路殺出來的黑衣人,麵色陰寒。
過了好一會兒,才冷哼道:
“嗬,靖王!”
之後,薑鬥植報說,自己親手搠死趙競之,景隆帝的麵色才轉圜。
他心情大好,又撫弄起扳指,隨口問:
“朕聽聞,趙競之都這般境地了,竟還有人給他送行。”
“還是個女子。”
“你可知,那是何人?”
【帥哥是不會死的,大家放心好嗎~到嘴的老婆飛了,小侯爺一腳踢爛鬼門關:死誰也不能死本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