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正經坐椅子,而是衣擺一甩,跳上窗子,支起單膝,靠著窗框。
仿佛一隻束縛不住的鳥兒,隨時要破籠飛去。
“什麼心情啊……讓在下想想。”
他望著微微泛白的天邊,晨曦落在他那雙狐媚的眼睛上,顯出幾分迷惘。
“應該是驚奇?”
“驚是驚,竟有女子如此浪蕩又蠱人,將那麼些個不俗的男子,迷得團團轉……”
看到林嫵眼神變得凶惡,他又麵露歉意。
“抱歉,在下說話太直。”
林嫵亮出一個手掌:
“我的巴掌也很直。”
薑鬥植:“在下自小入了錦衣衛,沒什麼同人談天的技巧,姑娘請見諒吧。”
表情理直氣壯。
明擺著說,對不起,我說話太難聽了。
下次還這樣。
林嫵突然恨自己,這些日子光顧著賺錢了,怎也不學點功夫呢?
降龍十八掌什麼的就挺好。
薑鬥植又繼續往下說:
“奇是奇,你還要勾搭幾個男子?你有什麼不滿足的?你究竟想要什麼樣的?”
“又回到方才的問題了。”
他勾起戲謔的笑,望著林嫵的眼睛:
“你的真心,究竟在何人身上?”
“寧國公,寧世子,蘭陵侯,靖王,或者……”
“崔逖?”
他的語氣非常冒犯,令林嫵很不舒服。
這人討厭就討厭在這點上,雖然幫人的事沒少乾,可狗嘴裡總吐不出象牙來。
“薑指揮使,這不關你的事吧?”
她抿了抿嘴,語氣也變得很淡:
“感情是私事,我有什麼必要同你交代?”
“而且,請你莫要胡亂攀扯,崔大人與我有何乾係,請勿造謠。”
“哦?是在下造謠嗎?”薑鬥植眼中的興致,又濃了幾分:“你們都裸裎相對了,還狡辯呢?”
林嫵氣死:
“誰說我們裸裎相對了?”
薑鬥植眼神暗了一瞬:
“他光著身子泡湯,你光著身子鳧水,這難道不是……”
林嫵一整個大無語:
“大兄弟,你講講道理好嗎?”
“他泡湯的時候,我穿戴整齊。我鳧水的時候,他包得嚴嚴實實。這算什麼裸裎相對?對哪兒了?對你的小心眼兒上了?”
“而且,你為什麼連這種事情,都知道?”
她狐疑地打量薑鬥植,覺得這人越來越過分,越來越變態了。
“你居然跟蹤我?”
薑鬥植謙虛:
“身為錦衣衛的小小技能,不足掛齒。”
林嫵:……
她算是明白了,什麼叫一拳打在棉花上。
真是你說城門樓子,他說胯骨軸子。
這條瘋狗。
“以前的就算了,但是從今日開始,薑指揮使,請你莫要再偷看我了。”林嫵口氣略重。
薑鬥植麵露遺憾,哦了一聲。
不過很快又展露笑顏:
“也用不著偷看,反正你逢五逢十,都得主動來找在下嘛。”
“我光明正大地看。”
林嫵:……忘了還有這茬子事。
詭計多端的男人!
林嫵的心情,不由得有點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