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野的規矩是禁止半神降臨,出手更不可以。
但上有政策、下有對策,青丘一脈能整出響應整個荒野的荒野之神,鬼族的半神一大片,更有血後、酒吞童子、魂帝三位超S級,怎麼可能對付不了小小的荒野?
“我是來幫忙的,如果你想先成為我的血奴在讓開道路,我也沒意見。”上原哲平澹地說。
……
玉衡宮的第八層。
一間充滿了田園風格的會議室,凝重的氣氛與周圍的小清新形成鮮明的對比。
不凝重的是坐在上首位,單手托腮的黑發少女,她盯著對麵的大門,耳朵裡聽著一群老頭老太太吵架,神遊天外。
有的說青丘一脈的複興之路不該這麼莽撞,直接與三大鬼族硬剛,如此不管結果如何,青丘一脈都被鬼族記恨上了,早晚要遭殃。
有的說,青丘一脈作為妖國之主,召喚酒吞童子,那個四肢發達、頭腦簡單的貨色居然不搭理,簡直豈有此理。
當年也是酒吞童子偷襲,將玉藻大人擊成重傷,令偉大的青丘狐族沉寂了500年,此仇不報,他們堅決不乾。
有的甚至說,可以聯係血族和魂族,讓兩族先退兵,他們要和妖國單挑,等決出新的妖國之主,再去一同攻打熾色要塞,兩全其美。
熏少女看看左邊,再看看右邊,心說這幫老狐狸可真自戀,就算是500年前的玉藻前時代,妖國也是以血國附屬國的,青丘一脈憑什麼命令人家。
魂國就更如是了,雖然那位魂帝是血族始祖親手扶上去的沒錯,可她就不恨始祖了嗎?
要知道血族崛起前,魂族始終是六道輪回僅次於大禦天一脈的王族。
血族崛起,他們攔不住,玉藻前是始祖的老婆,妖國的地位隨之水漲船高,最終三大鬼國,魂國排最末,按照玉藻前傳承的記憶,當年反水,魂族首當其衝。
“讓他們吵去吧,反正我這邊能攔多久攔多久,攔不住撤退即可。”
熏少女一閃,閃進了一間幽靜的茶室。
這座青丘城,如今是她說了算,最大的可惜便是娛樂項目太過欠缺。
荒野有對S級的禁止,修煉到八尾已是極限,玉藻熏每日的生活很無聊。
於是,沒人煩她的時候,她便會來此煮茶,消磨下時間。
“爭取再堅持7天,每7天一個輪回,下次再回來,熾色要塞應該就能頂上來了。”
玉藻熏揮了揮白如玉的手臂,緩緩說道:“燒水。”
這間茶室外有狐女,專職侍奉玉藻大人。
可一分鐘過去了,沒人回應。
玉藻熏柳眉一蹙,扭頭看到一名身穿狩衣的青年正靠著房門看著她。
“你還敢回來,真不怕我殺了你?!”
青年除了上原哲還能有誰。
上原哲往前走一步,玉藻熏立刻抬起巴掌,粉紅色的妖力隨之環繞。
上原哲說:“你願意拍就拍死我好了,死在你手上,我也不算冤。”
說著再一步,上原哲直接來到了茶座上的少女的跟前,先把她那隻顫抖的小手按下去,再把她整個人按下去,動作之嫻熟,顯然是提前練過的。
“噗通”一聲,堂堂的玉藻大人被撲倒!
“你不許!.唔!”
此時的熏少女也像小白姬,沒有反抗的能力,隻在那裡瞎撲騰。
居高臨下的上原哲說:“還想把我趕走,真不怕我家法伺候你?”
少女剛剛得到片刻的喘息,很快又變得無法呼吸。
是玉藻熏嗎?
是啊,一直都是。
因隔代大遺傳,熏擁有了遠古大妖王玉藻前的血脈。
再因接受了玉藻前的傳承,令她知曉了玉藻前與血族始祖的點點滴滴。
她對上原哲.如果說沒有一點血脈影響是瞎話。
可若說熏是為了血脈覺醒接近上原哲同樣不是真的。
那時候她還不知道自己身負遠古大妖王的血脈,玉藻前的意識也沒有蘇醒。
隻不過她向頭桑提出的計劃太危險,上原哲又是五百年後的始祖,熏不想他為了她涉險。
在荒野法則的壓製之下,再怎麼樣熏也能逃跑,而上原哲暴露血氣,百分之一千會被三大鬼國追殺到死。
半個小時後。
簡單長袍的少女軟綿綿地靠在上原哲的懷裡。
他太壞了,知道怎麼做能讓自己沒有力氣,到頭來就是如此,玉藻熏說了實話,然後繼續被欺負,弄得她都沒臉見人了。
哪怕是現在,上原哲依舊含著一隻紅嫩的耳垂說話,熏少女想打他,兩隻手被死死鉗住,莫得辦法。
上原哲說:“幼,玉藻大人,怎麼還沒殺了我,上次您一巴掌可是差點把我的魂兒給打散了。”
“所以你今天是來報複我的?”熏說。
上原秒懂,“原來你是想讓我報複你,我還覺得現在是白天不合適,那我就不客氣了。”
“你彆!”
熏生氣了,低下頭把某人頂得遠遠的,怒目而視,“你彆以為我不知道,你這輩子有個巫女,姬宮千雪和另一個妖精,上輩子還有不少!”
這是個很尷尬的問題。
上原哲摸了摸鼻子,一時間沒想到如何狡辯。
“需要我幫你回憶麼.血後.還有?.”
“我錯了。”
上原哲告饒道:“我以前以為我是血族始祖轉生的容器,後來以為我是轉生的始祖,是你那一掌告訴我,我就是始祖,隻是在我銷聲匿跡前把自己的記憶也給抹除了。”
“那你喜歡我是因為我,還是我身上有玉藻前的影子?”熏少女問道。
真相大白,玉藻熏依舊是玉藻熏,上原哲才有變成另一個人的風險。
上原帥哥果斷道:“那老棒菜見麵就想弄死我,如果不是她占著你的身體,我早想辦法把她給滅了。”
“而且,我也還是我,哪怕將來我會繼承上輩子的一切,我依舊是你喜歡的那個上原哲,我這麼帥,這麼善良,可不像他那樣變態,對自己老婆也下得去手。”
“誰喜歡你了,自作多情。”熏少女大人翹起了微腫的小嘴唇。
勾人犯罪有沒有?
隨後少女又被狠狠地欺負了一番。
少女的粉拳!捶在上原哲身上一點都不疼。
熏的嘴唇叕一次被親破了。
“你還說不衝自己老婆下手?!”
賓果,看來傳承了玉藻前的記憶也不是一點好處都沒有,兩人聊好下月領證,對這個新身份代入速度就是快。
看著對方眼中的熾熱,熏終於來了句潑“冷水”的話,“你真要在這兒啊?”
上原哲抱起她就跑!
夜晚。
便不是一頓捶的解決的事情了。
熏少女都不再是少女了,還要啥的淑女風範,一追一逃。
之後熏追得大腿根疼,上原哲的腦袋才停止長包。
上原哲解釋說:“我不是怕再失去你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