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島愛理溜了,
沒錯,等北原涼介刷了牙又洗了澡,清清爽爽走出浴室,西島小公寓已經空空如也。
這一次貌似是他被愛理套路了,得到北原涼介會來東京上班的承諾,西島愛理心滿意足,便穿得美美噠,去上班了。
堂堂大小姐、大部長,不能一直吃虧不是。
再者昨晚的後半夜實在太羞恥了,憤怒過後,大小姐的麵子掛不住,於是選擇了放某混蛋鴿子。
北原涼介看過,揉了揉乾癟的肚子,打開廚房裡的冰箱,默默換鞋出門吃了碗麵。
“西島家的那一關算是過去了,至少沒丟臉。”
北原涼介這樣安慰自己。
有句話老爺子西島雄太說的沒錯,西島家女兒出嫁由他說了算。
老爺子要是厭惡北原涼介厭惡得不行,除非他能以一人之力壓倒整個西島家,不然他跟愛理就離分道揚鑣不遠了。
兩個人從相遇到白頭,需要經曆許許多多的坎坷,分開卻隻是一瞬間的事情。
倘若老人發了狠,把女兒關在家裡三五年,北原涼介能堅持三五年嗎?
不一定,他都不能保證自己能活到那個時候。
......
一望無垠的大海,藍天白雲,海上隻有一條小舟。
北原涼介又來了。
不同於以往,這一次他的對麵多了一道熟悉的身影。
“我不知道你在猶豫什麼,我們兩個聯手,去特娘的西島家,都是咱們的,都該是咱們的,還需要你跟那些個傻缺虛與委蛇?”
北原涼介看著遠方,問道:“你是誰啊?”
聞言,海麵波動,一顆巨大的眼童自身影身後升起。
“我還能是誰啊,我就是你,你就是我,你知道聯合會、靈能會在東京的總部地址對不對,我先帶你把這兩個傻缺組織殺穿熱熱身怎麼樣?”另一個北原涼介說。
“我覺得現在挺好的。”
北原涼介:“我挺喜歡現在的生活。”
對麵的他:“可你喜歡沒用。就算你不為自己考慮,難道你希望你未來的孩子也生活在這種詭異橫行、危險重重的世界?
彆欺騙自己了,你向往的是美好美滿的生活,或許你也能說服大家陪著你過平凡的日子,可這個世道不會因為你想平靜就平靜。
神明見過你了,再去鬼域,等待你的會是什麼樣的地獄任務,你從秋野隆和詭夢的腦子裡見過了吧,有那麼一批家夥對你所在的世界非常感興趣,b級a級甚至級的詭異來到你身邊,你有信心保護你的家人?”
一連串的話,用的是北原涼介的嗓音與語氣。
若說讓北原涼介去保護世界、保護九田市,他定會嗤之以鼻。
他從未想過,自認沒這個能力,縱使與這個世界隔閡的心理問題得到了解決,他也不會偉大到為了無關緊要的人去犧牲自己。
果真出了大事,北原涼介唯一會的就是帶家人躲進第七病棟樓。
“涼介,彆聽乃香瞎忽悠你,做人狠一點沒毛病,為什麼美惠子的靈骸一直沒有下落?......我知道你有規避修羅場的想法,可你要是能再狠一點,區區一具5階的身體,咱們先拿半步5階做個實驗,南希虎,你送他去見家人,說不定他還會謝謝你。”
“咦?”
另一個北原涼介輕疑一聲,“有魚上鉤。”
……
東京的街頭,北原涼介的步子有些飄,眼中隱有光暈流轉。
而距離他不遠的地方,有名頭戴鴨舌帽的青年跟隨著,他是秋野隆和咒,他們還沒有放棄。
老k秋野隆說:“我怎麼感覺北原涼介的酒還沒醒?”
咒說:“這是好事啊,是個好機會。”
秋野隆卻搖頭:“你不了解這個家夥,他雞賊得很,說不定他已經發現了我們,假裝虛弱引誘我們上鉤;夢或許沒有你說的那麼愚蠢,而是上了北原涼介的當。”
今天依舊是周末,出來逛街人很多,距離的原因,九田的火災在東京幾乎沒有掀起半點風波。
秋野隆隱藏了力量的波動,步子走的也很隱蔽,不應該被發現。
“我要試一試,隻要讓我接觸到北原涼介,我就可以逐步剝奪他的一切,不讓我試一試就離開,我這些天的忍耐豈不是白費了?”咒的聲音說。
秋野隆:“冷靜,我打聽過了,北原涼介不會立刻離開東!......”
】
這句話還沒說完,秋野隆忽然發現目標消失了。
他的身後,一道陰冷的嗓音緩緩響起,“你給我一種熟悉的感覺,嗯......秋野隆,沒錯,就是你!”
秋野隆隻覺得一瞬的恍忽,視野再次清晰,已經來到了一條走廊之內。
而麵前的北原涼介,臉上布滿了紫色的紋路,眉心睜開了黑色豎眼,臉蛋的位置裂開了一張森白之口。
森白之口道:“我剛才說缺少一個實驗體,你就送上門來了。”
然後,“卡察”一聲,北原涼介扭斷了秋野隆的脖子。
隻是腦袋耷拉下去的秋野隆還能動,後撤一步便退出了數米。
他的頭旋轉半圈,在後腦勺處出現了另外一張臉。
五目相對,秋野隆體內的咒詭暫時掌握了這具身體的控製權。
他在笑,嘴角咧到耳根的詭異笑容。
北原涼介看著他,逐漸也露出了相似的笑容,愈發明顯、愈發燦爛,好像有什麼東西正從他的身體向對方體內轉移。
能力,不,詛咒,不,這也是一種規則,掠奪的規則。
這個次級鬼域很好啊,隔絕了一切,沒人知道這裡究竟發生了什麼,於是咒詭悍然出手。
“北原涼介,你太自大了,你覺得得到了那位神明的庇佑就可以為所欲為?
我在掠奪,掠奪你的一切,包括你的身份,等我完成了,世界上就隻剩下一個北原涼介,那就是我,而你將會因為遺忘而被抹除!”
“轟”!
恐怖的氣浪爆發,公布規則之後,咒詭掠奪的速度飆升,北原涼介的臉模湖了起來,似乎真像咒說的,他即將奪走北原涼介的一切。
正這時,
他們身後的房間門打開了,北原涼介摩挲著下巴,一步步地走了出來。
“兩隻老虎,兩隻老虎,跑得快,跑得快……”
北原涼介拍拍秋野隆+咒的肩膀,“我還以為你能厲害一點,讓我失望了啊。”
“你看看,這是我居住過的地方,在這裡,你看到的隻是我想讓你看到的。”
語罷,場景再次轉換,換回了東京的街頭,周末路上的行人有很多,陪家人的、陪朋友的、陪男女朋友的,絕大多數都很歡樂。
北原涼介隨隨便便就切下了其中一個人的腦袋。
如此血腥的場麵,周圍人見了卻熟視無睹,仿佛什麼都沒有發生。
場景再換,進入了一家醫院。
這似乎是兒童醫院,進出的人無一不是家長帶領著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