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後天氣慘淡,陰霾遮雲蔽日,淫糜氣息彌漫。
“拖下去,扔海。”
大西洋一艘豪華海上遊輪甲板上,陸以南殘忍推開纏繞在他身上的女人。
“陸少……不要……不要!”
女人驚恐瞪大雙眼,睫毛撲閃撲閃,眸裡寫滿懇求。
她驚慌失措來拉陸以南,死死抱住他肌肉緊實的大腿。
“陸少我知錯了,不該鬼迷心竅勾引,求求你給我一次機會,我求求你了!”
陸以南掀開眼皮冷冷掃視:“再不動手,你們和她一起跳下去?”
男人聲線涼得駭人,似午夜化不開的冰碴,凍得人心尖發顫。
站在一旁扇扇子的郝蘊冷不丁打了個哆嗦。
她被繼母塞到六天五晚的豪華遊輪。
命令務必拿下多年未見的騷包發小,化解郝氏金融危機。
鬱鳳鳴七年前出國,如今剛回國,成為無數貴女夢中情人。
他花心浪蕩,夜禦十女不在話下。
有記者采訪,他瀲灩笑著說:為了證明自己是個男人,初戀說過,她不喜歡娘炮。
郝蘊這次來,第一就是為了把小時誤會解開。
第二,攀上陸以南,奪回母親遺產!
遊輪上每位富豪都貼身配一名美貌解語的可心人兒。
她塞了點錢給經理,貼身照顧陸以南將近24小時。
能以遊客身份入遊輪,非富即貴。
陸以南敢眼都不眨直接殺掉,無非憑靠S國第一財團長子身份。
還好沒衝動,不然被喂魚的就是自己了!
少女渾身冰涼,後背快要濕透。
“救命——”
女人杏仁長指甲在甲板上滑出一道深痕,刺耳得人頭皮發麻。
“撲通!”
重物無情落海的聲響,重重砸在郝蘊心坎上,她單薄肩膀不可抑製抖了一抖。
“害怕了?”
陸以南冷不丁出聲,幽幽視線盯著郝蘊,嚇得她差點彈跳起來。
“沒……沒有。”
“可你在發抖。”
男人緩緩咧嘴,笑得令人不寒而栗。
“我在抖嗎?我……沒有吧。”
郝蘊拚命讓自己維持鎮定,小腿肌肉卻不聽話哆嗦起來。
她怕,她快要怕死了!
郝家在江南,聲名顯赫,是為四大家族之首。
郝蘊作為家族裡算上堂哥表弟,生了八個兒子,唯一單傳的女娃娃。
自小理所應當受儘寵愛,養尊處優,什麼時候這麼擔驚受怕過?!
除了後來繼母嫁入,郝家分家分得七零八落,再不複從前輝煌,她也被迫長大。
遠處,深邃幽黑的大海仿佛張開巨口,下一秒就要無情將她吞噬。
眼前,比深海還可怕的男人衝她滲人微笑。
虧得郝蘊從小膽大,不然,早露出破綻喂魚了!
“回客人話的時候不許直視,經理沒教過你?”
郝蘊慌忙垂下頭:“對不起陸少,我是新來的,不太懂規矩。”
“不懂規矩?來人!好好教教她規矩!”
陸以南冰涼骨節劃過她稚嫩的臉龐:“認真學,否則,她的下場就是你的下場。”
“明白嗎?”
郝蘊麵無血色,意識裡隻剩點頭,嚇得一句話都說不出。
甲板昏暗潮濕,陸以南捧著椰子水,饒有興趣盯著驚恐無助的少女打量。
鹹濕海風吹亂她額間碎發,眉眼尤其漂亮,一雙鹿眼兒透著光亮,雨水洗滌過的純淨。
不會端茶,不會按腳,甚至解個腰帶都滿頭大汗。
他早看出來,她不是服務員。
“陸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