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蘊忐忑盯著他咽了口唾沫。
江南待字閨中時,她就聽聞,京城豪門屬陸家底子最硬,陸家長孫更是百年難得一遇的商業奇才。
殺伐果決,能力出眾,唯二缺點之一,便是不近女色。
掌權多年,身邊隻有過一小金絲雀。
陸以南移開目光。
隨意揮揮手,示意可以開始。
兩個強壯人馬一左一右牢牢桎梏住郝蘊。
一膀大腰圓女仆走上前,掄圓了手就要扇她巴掌。
少女澄澈純真的眸驚恐倒映著這一幕,不斷後退掙紮。
這一耳光下去,就算不毀容,臉也得腫一個星期。
彆說誘惑陸以南,她見人都是個問題!
想到媽媽遺物陪嫁數量日漸消瘦,郝蘊心一橫,扯脖子喊道:
“陸少!”
“陸少。”
兩道聲音同時響起。
郝蘊驚魂未定,淩亂看著管家打扮的胖胖中年男人。
管家視線在曼妙少女身上停留一瞬,隨即恭敬低頭。
二人說話的聲兒融進流動的空氣,飄進她耳朵裡。
“少爺,老爺子找您,說……讓您和蔚蔚小姐把婚期訂下來。”
蔚蔚?郝蘊腦海瘋狂搜尋信息。
“訂婚?”
陸以南不鹹不淡冷哼:“天沒全黑,老爺就開始做夢了。”
“如果我不呢?”管家汗顏:“少爺,老爺子還有話要傳給您。”
“說。”
“如果您不訂婚,就給大黃先找媳婦。”
大黃,是陸以南親手養大的狗,比親兄弟還親。
男人嗤笑,抬手不輕不重將椰子拋向管家。
管家富有經驗,輕鬆墊腳接住,抱在懷裡,恭恭敬敬還給陸以南。
“少爺,話已帶到。”
“嗯,快滾吧。”
陸以南沒了興趣,吩咐人放開郝蘊。
她狼狽剝開緊貼臉頰濕發,踉踉蹌蹌就要扶牆離開。
“等等。”
男人幾步跨到郝蘊身後,凜冽壓迫感使她下意識吞咽口水。
“轉過身,看著我。”
少女顫巍巍抬眼,睫毛又長又卷,似兩片蝴蝶睫羽,因恐懼氤氳上濕意。
手無助捏緊衣角,臉色蒼白,一點血色也沒。
郝蘊突然後悔了。
早知道就去勾引花狐狸發小,總好比在這兒擔驚受怕強!
男人大手直直衝她挺傲胸脯而來。
郝蘊害怕閉眼,睫毛一直顫,似要將掛上麵水珠抖掉。
靜謐空氣響起不屑輕嗤。
“怕什麼?老子沒有在外玩弄女人的怪癖。”
陸以南一手抓住她胸前工牌,興味呢喃:“薑小柒?”
“記住你了。”
郝蘊還沒鬆口氣,衣領再度被輕易提起。
男人一頭狂妄銀發,帝王龍血木佛珠虛虛掩住大片邪蛇刺青,汗蒸服慵懶掖進褲腰,笑意森然。
“既來了,以後就好好貼身伺候我,明白麼?”
陸以南走遠,郝蘊瞬間腿軟癱坐在地。
伺候……是她想的那種麼?還是安靜本分做事?
陸以南話說得模棱兩可,但看她眼神卻絕非說不上清白。
“薑小姐,陸少給你的。”
郝蘊訝然接過,隻一眼,整張臉就紅透,無所適從愣在原地。